崔钰背脊僵住了。
李掬芳登时大惊,忙扯着笑,道:“什么呀哥哥,茯苓已经服侍我这么久,哥哥还不记得她的样子了?”
茯苓不过是三等丫头,平日里守在房内,不够格跟着她,除非是过年家宴,李庭岫一般都瞧不见。
“是么?”李庭岫微微一笑。
他识人识字,都是过目不忘。
“脸上脂粉涂得太浓,都快瞧不清本来的面貌。”
李庭岫转至崔钰面前,崔钰努力低着头,盯着他的白底乌靴打量。
月影覆在她的眉梢,像是落了一层霜,衬得她肤色是耀眼的瓷白,带着薄脆的冷感。
“不如妹妹做个顺水人情,将她拨给我。”
李掬芳脸色“唰”的就白了,她仓皇摇头,结巴道:“她……她不行!”
“为何不行?”
李庭岫上前一步,身上带着的冷香涌入了崔钰的鼻间。
崔钰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