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太傅在朝廷上的根基深,仔细算上,阮太傅不仅仅辅佐过两任皇帝,光是这等荣耀也不会就这样任由主子这般欺辱阮氏。
再加上此事还有镇北侯也参与其中,这里面的水就更深了,没到最后一步,她这颗心总是不能够放下。
楚雪樱微微眯起眸子,里面尽是薄凉,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中的手绢,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嬷嬷别担忧,鹿死谁手,谁又会知道呢?你说对不对——”
语气幽幽,冷淡的眸子看向一旁的嬷嬷时,带着一股令人战栗的恐惧。
嬷嬷心神一凛,慌忙低下头磕磕绊绊道:“是……公主说的是。”
心里一时间懊恼又害怕,暗暗后悔自己刚才一时间失言。
刚才的那一幕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中,若是没猜错的话,公主手中拿着的那方手帕不是别人的,正是那阮氏身上的!
至于为何这帕子会在长公主手中,她稍微一想便知道,想到这,心下忽地一突。
自己这手段到底还不不如主子。
想通了,嬷嬷便躬着身走上前,脸上同样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谄媚道:“长公主明智,这帕子在公主手上,奴婢就不信阮氏那贱人还能逃过长公主的手掌心!”
楚雪樱唇缓缓勾起一抹弧度,在漆黑的夜色下竟然显得一丝诡异的气氛。
——
许是阮玉卿的福气厚泽,不过三日便醒了。
悠悠睁开双目,映入眼帘的不是她往日熟悉的房间,四周陌生的环境让阮玉卿一时间感到迷茫。
浅紫色的床帏显然不是她喜欢的颜色,枕头上的香味也熏得慌,屋子里一片寂静,隐约之间,她仿佛听见了门外有人争执的声音。
似乎是男人和女人在门外争吵。
阮玉卿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听了会儿,暗暗得到这个结论,想再仔细听到些什么却是听不到了。
门外的男人似乎顾及着屋内的患者,强压着充满怒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