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掠过了无数的话题,但她就是一个字也没有打上去。
平日里因为工作原因,她最擅长的就是和人打交道,但现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真切感觉自己说什么都不对劲。
另一边,刚冲完澡的沈辙推开浴室门,男人从满室水雾中缓步走出来,身上简单套了件浴袍,衣服紧贴半带挂着水珠的肌肤,带着些清凉的薄荷香。
头顶温暖明亮的光洒下来,男人走至床侧,矫健的体魄晕染着不真实的光晕。
他抄起桌子上的手机,发现上头显示的几个未接来电,顺势从脱下来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踱步朝房间外的小阳台走去。
九点多的功夫,外头的雨势仍旧未见消减,风雨缠绵,他推门走出去,脸上还能隐约感觉到飘进来的雨丝。
头顶的壁灯没开,男人只身站在晦暗中,打火机“咔擦”一声,一道青光从视线中划过,香烟的一端顷刻间被燃起。
男人吞云吐雾的空档,电话已经被接通,话筒那头的人恭恭敬敬叫了声:“教练。”
沈辙压着嗓子没说话,等着那头的人支支吾吾地把话说完,慢吞吞地吞一口烟,乳白色的烟雾自指尖升腾,男人一双略带戾气的眼眸变得若隐若现。
“说完啦?”半晌,他才终于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