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航挥着手：“出去吧。”

手下离开，他重新躺回到躺椅上。

快了快了，等十六年了。

……

晚上十点，沈焰洗过澡，去了书房。

他举着手机，坐到电脑前。

听筒里是杨介的声音：“沈老师，本子我发您邮箱了，您过目后给我个答复。”

沈焰滑动鼠标点开邮箱，果然有几封未读邮件。

“桑年和花雾都有档期。”

“好，我看了再说。”

杨介在电话那头愣了几秒。

总觉得沈老师有点不一样了。

少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果断。

他不说话，沈焰问了句：“还有事吗？”

杨介回神：“没，没有。”

“嗯，”很果断，也没有过去那种客套，“没事挂了。”

“嘟嘟嘟……”忙音声传来。

杨介皱了皱眉。

错觉吧？

沈老师还是沈老师。

“沈焰哥哥！”

刚点开文档，苗苗就在外面喊他。

微波炉里的牛奶热好了，但是她矮，够不到。

沈焰立刻起身，走出书房。

他把热好的牛奶递过去：“姐姐呢？”

苗苗喝了一大口，上嘴唇沾了一圈奶渍：“姐姐下楼买零食了。”

沈焰看了眼放在电视机柜旁边的零食箱子。

上回在超市买太多了，没地方塞，只能搞了个整理箱来放。

沈焰走过去打开盖子。

全空了。

这么快就吃光了？

江漓拎着一大袋零食走在昏暗的行人道上，她穿着黑色的短袖，下摆很短，露出一截清瘦的腰，因为怕热，裤子很短，露出又细又长的一双腿，脚上踩着的人字拖上带着可爱的兔子装饰。

“姐姐，前面的姐姐……”

身后有女孩的声音传来，又软又甜。

江漓脚步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