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来办点……”话没说完，身后一个摇摇晃晃的男人用力的撞过来。

周致没拿稳，手机掉在地上。

男人身上一股酒气：“你……你他妈的走路不长眼睛啊？”

周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弯腰捡起手机，通话结束了。

屏幕摔碎了，想给唐芯回电话，手指点了半天，没反应。

罢了，回家换另一个手机给她打回去。

周致在原地站了会儿，准备过马路去拦出租车的时候，耳边飘来了唐芯的声音：“周致！”

小小的一个姑娘从远处的黑暗里往这边跑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周致很意外：“你怎么会来？”

这个点她应该在宿舍或者自习教室里复习功课。

唐芯背着双肩包，因为是跑过来的，停下后拼命喘着气：“我就在这附近打工，刚刚你电话突然断了，我担心，所以请了假过来看看。”

夏日的夜里，她跑得出了一身汗。

“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啊？”唐芯上下打量着周致，“是不是警察冤枉你了，有没有跟他们解释清楚？”

周致盯着她，突然一本正经起来：“你就这么肯定警察是冤枉我的？”

她很认真：“当然，你不会做坏事的。”

傻姑娘。

他做过的坏事太多了。

就是警察没查到，就是查到也管不了。

他再问：“如果我做了坏事呢？”

唐芯没有犹豫：“那肯定是对方错了，你只是保护自己而已。”

他笑了，逗她：“你这么相信我吗？”

靠太近，唐芯脸红了。

虽然已经交往了，但是太亲密的举动，她还是不好意思。

“对啊，你是我男朋友，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周致手掌扣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跟哄孩子似的：“嗯，好乖。”

这么乖，这么软的女孩子，满心满眼的都是他。

不过……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去打工？”他早就说过，不要去打工，好好读书。

唐芯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因为便利店夜间找不到人，所以老板让我临时去顶几天。”

小姑娘撒谎的时候会拼命眨眼睛。

周致拧起眉头：“说实话。”

好吧。

唐芯一下子破功：“想多赚点钱，好早点还给你。”

她还惦记着那一百万。

“唐芯。”

“嗯。”

周致两只手扶住她的肩膀，稍稍弯腰，与她平视：“你满二十周岁了吗？”

唐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