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江小姐，这可不行，别说你不是警方内部的人，就是内部的，查看资料也是需要上头批准的。”

江漓不说话了。

半小时后，她坐在天禧名城十五楼的家里，茶几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几起车祸的详细资料。

耳朵上挂着的蓝牙耳机里传来元夏的声音。

他还在嘬冰棍，太多了，分给室友之后，剩下的没人嘬。

“大小姐，我厉害吧，二十分钟就搞定了。”

“嗯，厉害。”很敷衍。

电话挂了。

元夏：……

行吧，主仆感情淡了。

……

下午一点，有人把消息传到了已经退休多年的顾航这里。

“航爷！颖姐昨天夜里死了。”

顾航和韩天颖这对父女虽然不合拍，但总是亲生的，女儿死了，是得通知一下这位当父亲的。

为什么昨天夜里的事情要今天下午才通知呢？

规矩。

航爷早上起床要吃早餐，早餐过后打太极，太极完了吃午饭，午饭结束要午休，要说事，下午一点开始。

人过中年，他的体态有些发福，但也算保养的不错，身姿挺拔，一双浸满沧桑的眼睛，目光深不见底。

听到消息，顾航就“嗯”了声，没说别的。

手下心想，死掉的是亲女儿啊，这态度够冷漠的。

“她先前做的那些事，给我收收尾，”手下神游的时候，顾航说话了，音量很低，“既然死了，就死干净些，别给我惹麻烦。”

手下仓皇应着：“二爷那边……”

顾航抬起眼。

手下汇报：“据说昨晚陈昊和周致都在现场。”

两个都在，说明二爷也掺和进去了。

他没见过二爷长什么样，只知道这位是航爷捡回来养的，有点野，不服管，但是航爷就是疼他，疼到心坎里。

“因为凶手是南边那位大小姐吧。”

江家的势力在京城南面，南边，特指江家。

顾航叹气，突然感慨起来：“兜兜转转的，还是逃不开江家，江旭啊江旭，我可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就算真的欠了，也该还清了。

他挥手：“行了，出去吧，交代你的事情，给我办漂亮了。”

收尾，别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