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她的答案。
可是江漓并没有在思考“是”或者“不是”,而是在想,他这算先说了“喜欢”吗?
不算吧。
沈焰拉着她的手站着,突然一股酒意上头,又吹了风,人也开始烦躁了。
这种要醉不醉,要醒不醒的状态最是无赖。
能借着迷糊的酒劲儿,干着真心的事儿。
回头醒了,还能借口说一句,我醉了,不记得了。
“罢了,你不说,我问你别的!”他今晚跟问问题杠上了,“江漓,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听?”
问过了。
但江漓还是很顺着他,点头了。
“那我对你做什么呢?你也不会介意了?”
这个没问过。
“这样,你不介意?”他紧了紧抓着她的手。
江漓摇头。
“那这样,你还不介意?”他揽过她的腰,抱了下就松开了。
江漓再摇头。
“要是吻你呢?你继续不介意吗?”
不介意的。
只要是他,什么都可以。
沈焰突然俯身,靠得她更近。
他想吓唬吓唬她的,让她别什么人的话都信。
谁知道她就这么仰头望着他,不闪不躲,真的做到了她表示的那样“不介意”。
要命。
他觉得有点把控不住。
妖女是真的妖。
像毒药,染上了,死不了,戒不掉。
快要贴近她的唇时,沈焰忽然偏了方向。
他贴着她的耳朵,唇角稍稍碰了下她的脸颊。
想放肆的,却不敢。
怕真的吓到了她。
“阿漓,阿漓,你等等我,再等等我……”沈焰唤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越来越低。
等声音跟蚊子那样哼哼了,江漓感觉到肩膀压上了一股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