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的云汐月,决定放弃思考,反正自家的俏夫子如此厉害,定能堪破此案,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理了理衣服,便跟着某人前往奴仆关押之地。
“公子,幸不辱使命,捉拿老张之时,其正准备收拾行李跑路呢!”屋外看管的小厮,施礼作揖,毕恭毕敬道。
“我先进去审问,你在门外看着,莫要让任何人进来!”语闭,领着云汐月走进屋内。
潮湿的土木结构房屋,除了正中央,有根通到房顶的粗柱子外,别无它物,身材微胖,眼里透着算计之色的帮厨老张,被拇指粗的麻绳,绑在柱子旁,动弹不得。
见来人是容瑾言,老张眼底闪过一抹慌张之色,很快又被其掩去,眼角向下,佯装委屈,求饶道:
“瑾言公子,奴才知道错了,不该贪墨厨房剩菜,可……家中还有老人和孩子要照顾,为了省钱,一年都沾不到一次荤腥,奴……奴就拿了点烂菜叶子和老猪皮,别的一点都没动!”
闻言,小狐狸的脑袋,似拨浪鼓般,摇个不停,暗道老张,你这油光满面,肥头大耳的样子,不像是一年见不到一次荤腥,反而像一年见不到一次素菜!
容瑾言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贪墨厨房份例一事,日后自会查清,此次将你......
捉来,是有一事询问,昨晚,你送了吕伯一瓶冰魄酒?”
老张的眼底闪过一抹惧色,富贵险中求,心一横,目光坚定道:
“是,吕伯在容府待了一辈子,对我颇为照顾,在奴的心里,早就视其为长辈,得了一瓶好酒,自是要孝敬他老人家!”
容瑾言嘴唇微张,正欲继续询问,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云汐月眉毛微挑,悄摸摸打开一条门缝,从小厮手里,接过一个其貌不扬的酒瓶子。
拔开瓶塞,放到鼻尖轻嗅,哪怕云汐月不懂酒,也能凭借芳香醇厚的气味,断出此酒绝非凡品,走到容瑾言身旁,将酒瓶递给他。
瓶塞被拔开之时,浓郁的酒香味,便飘满了整个屋子,是何酒液不言而喻,容瑾言一边晃着酒瓶,一边笑着说道:
“你所谓的孝敬,便是替换酒液,将掺了蒙汗药的劣质酒,灌入酒瓶,送给吕伯,使他昨日一整晚都在昏睡,藏书阁走水一事,想必听说了吧,损失正在估计,猜猜看,你要承担多少责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