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迟念嘟了嘟嘴，委屈道。

“下去！”贺忱闻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半点可供商量的余地。

“我不！”迟念仗着自己酒壮怂人胆，加大了音量来表达抗议。

“下去。”贺忱闻声音变小了一些，但音色更为低沉了。

“我才不要。”迟念语气也软了，她感觉到了贺忱闻是真的很生气，是她从没见过的声音。

他似乎从来不会说气话，所以……他是真的想让她下去。

贺忱闻沉吟片刻，似乎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但显然调整失败了，他冷声开口：“迟念，你凭什么以为，我贺忱闻会要一个并非全心全意对我，还总是因为外人置自己于险境的蠢女人？”

迟念听得难过，喃喃为自己辩解：“我不蠢……”

“蠢。”贺忱闻只重复了这一个字。

他是真的气得不轻，连这种小孩子的打嘴炮方式他都不惜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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