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里包着一块银扁方。
这是谭三姑头上的,他哪敢用啊,他又没老婆,这扁方一看就是妇人头饰,真要用了,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怪不得那纸上有恐惧的味道。
白准只看一眼,就认出是谭三姑的东西,他接过扁方,掏出两个银洋给徐先生:“三姑葬在哪里?”
徐先生又想收又不敢,但这活人东西,总比死人东西要安全,他指指山腰:“全都在那儿呢。”
“全都?”
“差不多一个月前,接连下了几场大雨,山塌了一块,泥水冲到坟场,捞出来的棺木全都停在灵官庙里。”
大家又是作法事安灵,又是烧纸祭祀,整个村子烧纸马纸扎,献给山神亡灵。谭三姑没有子女,她鬼魂找来,没要供奉,只要写信。
“多谢你。”白准难得对人如此耐心,说完转身就走,霍震烨紧跟在后。
天已经完全黑了,山中古木森森,夜间寒风一吹,零星下起细沫似的雪来,徐先生望着漆黑山道,看在那两块银洋的份上,将门开了一会儿。
好照亮他们上山的路。
灵官庙中停着几十具棺木,莹莹一点烛火的光亮照见几案上几十块牌位。
白准在庙前顿了顿,对霍震烨说:“你在外面等着。”
霍震烨不答应,他在来的路上就用铜钱看过了,铜钱孔外,庙中一片寂静,铜钱孔内,每个棺材上都坐着一个人。
就算知道白准不怕,他不会让他一个人进庙去。
白准低头咳嗽一声:“随你。”
雪沫慢慢落下,落在庙前积起浅浅一层,白准看见个蓝布衣的老妇人走到他面前,对他说:“你师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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