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场酒局下来,全场的人几乎都被面无表情的太女殿下灌了个遍。
谈到后面,太女殿下六亲不认敌我不分,尤溪都被她不动声色灌了好几杯。
索性这场不亏,双方的立场明明白白,沈渺渺也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拿出了很高的诚意,真诚的那些个老狐狸都不好意思欺负她。
这场酒从下午一直喝到了晚上。
尤溪谈完事儿后就尿遁了,让太女殿下同这些个朝臣们好好交流感情。
“嘭”
最后一个清醒的人倒在地上,沈渺渺面无表情地丢开了酒杯。
平日里这些个将自己收拾得油光水滑人模狗样的老狐狸们此时全部被皇太女放倒在地,无一幸免。
沈渺渺很是不屑地踢了踢路边一个挡道的,叫来外边的人进来将人抬走。
自己又拎着两坛酒出去了。
凌伏跟着她,看她红着耳朵一脸淡定地飞身上檐,把自己安置在了冼金楼顶层的琉璃檐下。
最顶层是个有顶的小天台,应着太女殿下的要求,铺上了厚厚一层羊绒毯子,放了一个摇摇椅。
冼金楼的檐顶后来全被铺上了昂贵的琉璃瓦,夜里的时候能看到被扭曲了的月光。
黑漆漆的一片里,茭白的月光被大片扭曲,铺陈在琉璃瓦上,光线一折射,特别好看。
他看着他的殿下上了顶层,踢掉鞋子,还记得将两坛子酒放在桌上。
像是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喝,她没急着开酒,踢了鞋子后随意坐在了一旁的摇摇椅上,艳红的裙摆全部铺开,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沈渺渺将手枕在脑后发呆,身后来了人,开了一坛酒,倒酒的声音响起,她没回头,垂着眸看着雪白的地毯,好像要把这个地毯看出个洞。
太女殿下喝了酒不上脸,上耳朵。
喝完后反应较平常慢半拍,对美色毫无抵抗力。
她低着头,只看到男人跟雪一样白的足,凌伏行至她跟前,递给了她一杯酒。
“这上好的荔枝醉可不是像殿下方才在屋里那么饮的。”他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