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伏出去了,大帐里便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沈渺渺盯着旁边跳动的烛光,心里闷闷的。
算了,这样也好。
她这么对自己说。
他这么冷漠也好。
本来就是要把他培养成一个棋子的,何必为了一枚棋子这么费劲心思呢?
沈渺渺自知是个冷漠的人,除了自己在乎的,其他人一律视作过客。
况且……在这个世界,她本来就是个看客。
她说服了自己,决定以后都不为野男人心痛了。
就把所有的一切当成一场局,等这个局做完了,她应该就能回去了。
回去之后,这里的一切都与她再无联系,现在又何必留恋呢?
凌伏很快就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沈渺渺正抱着膝盖在床上发呆。
“殿下,奴带回来了小的花筒,可以在大帐外面点燃,要出去看看吗?”
他摊开手心,三枚不大的圆锥体小烟花出现。
沈渺渺点了点头。
凌伏单膝跪下去为她穿好了鞋,这个动作像是在求婚。
沈渺渺就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看着他拿来一旁的披风给她仔细系好,确保她不会被冷到之后,才上前去拉开了厚实的帘子。
她没看到转身后的凌伏长睫颤抖的厉害,眼中是化不开的浓墨。
一下午没开的大帐里涌入了冰冷的空气,冲散了沉闷的热空气。
沈渺渺把手藏进了袖子里,躺了一下午,终于能下床了。
外边只有几盏照明的灯火,围在各个大帐四周,亮了那一小片的路。
能看到大帐区不远处的区域在载歌载舞,凌伏只看了一眼,便不是很感兴趣地收回了目光。
见沈渺渺还是怔怔地看着那边,便道:“殿下……还是想去看看吗?”
沈渺渺回过神来,摇摇头。
她只是在想那边的人在怎么讨论自己这个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