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
云暖似乎猜到了什么,也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毕竟过往的仇恨太久远了,容易被时间冲淡。
现在中宫并没有嫡子,而秦煜也是皇上的孩子,纵观整个事件中,他不是直接参与者,最多就是因为和云熙一起瞒着皇上,让皇上失望,并没有犯下必须废太子的错误。
想必皇上也是想了很久才做出这样的决定,朝堂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云暖懂。
还能指望什么,难道真指望皇上替她报仇,追究当年害死父亲的罪魁祸首。
父亲已经死了,而端慧贵妃还活着。对于皇上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力维持现状,什么都不要改变。况且大动干戈,云暖的身份或许会被扒出来。
心中虽有些失望,却也只能暂时接受事实。
“皇上有皇上的顾虑。”
云暖为秦湛倒了茶,安慰他不要动怒。
没有期望,自然没有失望,她从来没想过皇宫的人会给她带来什么,只要不迫害她就万分感激,有些事还是要靠自己的。
好在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仇人是谁,总有机会算账。
秦湛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心里却有了另一种猜测。
凭借他对父皇的了解,即便有顾虑,也不会放过恶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可现在,他似乎被什么人掐住了脖子,不得不这样处理事情。
难道端慧贵妃手里还有什么可以威胁父皇的东西?
没有多说,秦湛调整好心态,“过两日箫宴要带妹妹来,我们一起去西山住些时日,过年就在那边过。”
发生了这么多事,估计皇宫过年都会冷清不少,这样秦湛也免了带云暖老是往宫里跑。
治愈心里的伤,就要远离京城的纷扰。
云暖情绪不高,整个人焉哒哒的。
秦湛起身抱住她,温柔地保证,“无论栖凤阁那位用了什么手段,我保证迟早让她生不如死。”
云暖点点头,温柔的依偎在他怀里。
……
晚上,云暖坐在桌前,拿起自己画的梅花和秦湛的相比,不知道差多远。
“我怎么画不出你画上的梅花呢?”
无论是着色还是梅形都没法比,她叹了一口气,果然从小练的,功夫就是不一样。
她虽然前世画了五年,仍然画不出秦湛的三分功底。
秦湛都已经脱了外套,准备上床等着小娇妻,听到这句话,他又撩开帐幔下床。
来到云暖身后,握住她的手,“我教你。”
一朵朵绚丽多彩的梅花慢慢盛开在纸上。
云暖享受他手心的温柔,敬佩他多才多艺。
世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她喜欢的人更喜欢她。
她的命运是悲惨的,父母惨死,家族覆灭。然而,她遇到了秦湛,一切的悲惨,总算可以逆转。
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也还有机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悲伤已经慢慢被某种力量压过,幸福悄然涌上心头。
“你以后飞黄腾达会不会和别的男人一样妻妾成群?”
爱情的甜蜜终究有一天会被朝夕相处冲淡。
秦湛认真地握住云暖的手描着一只腊梅,“为夫现在还不算飞黄腾达吗?”
先不论出身,在他的这个年纪能有他这样的成就和地位,列国仅他一人。
云暖说的是他有朝一日和他的父皇一样,会不会也会留下那么多的风流债,也会被一些女人蒙蔽双眼做出一些颠倒黑白的事。
“我说的是你的地位比现在更高。”
“嗯……这就要看你表现。”秦湛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云暖满意。
她撅起嘴,“我要怎么表现?”
秦湛笑道:“骑马,练剑的技术还需要多练习,这样才能强生健体,早早替我生个孩儿。”
他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云暖还在认真地跟着他手的力度描梅,并没有听出他话里有话。
“骑马还可以学学,练剑我不要。”
她都拿不动剑,还怎么练?
秦湛说话严肃起来,“马你骑的不错……”
“我还没开始学呢!”
突然,她觉得不对劲,秦湛的话有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