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头发没扎好,老是往前,遮挡眼睛,秦湛不停地用手撩着头发往耳后背。
“来来来,兄弟们给点掌声。”
又是一阵响彻天际的掌声。
“嘿,给你脸了是吧?”麻三下倾上半身,胳膊肘往桌面上一敲,“本座一生最看不起小白脸。”
“呵呵,”秦湛也不惯他毛病,“本王不需要你看得起,本王的王妃喜欢就行。话说你这样的,”
他用拳头戳了戳麻三的半边胸口,嫌弃的啧啧两声,“这皮糙肉厚的可别磕掉女人的牙。”
周围大笑起来。
有人凑热闹,“后山娘们儿的牙都磕光了,也别想伤我们老大半分。”
“去去去,”麻三不悦,做了个打人的动作。
两人正打算开始,云暖实在忍不住了,这货不是受伤快要死了?
这会生龙活虎的算什么?
她拉开斗篷帽子,走到秦湛旁边,慢慢将脸凑近他的脸。
四目相对,两人都大叫起来。
秦湛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若不是影子哥眼疾手快接住他,他恐怕连人带凳子倒在地上。
云暖也往后退了一步,表情诧异。
“你怎么不躺在床上,跑这里?”
在后面看不清秦湛的造型,前面一看,真是一言难尽。
漆黑的头发差不多遮住了脸颊,两只翟翟生辉的眼睛十分有神。
要不是唇上毫无血色,谁知道这人前两天要死?
“我.....无聊,和麻三兄比试比试!”
云暖看向麻三,他一脸懵,急忙打圆场,“是,是的,太无聊了,他整天睡在那里,屁股上都长痱子了。”
云暖:“........”
这谎话说的太敷衍了,这天能生痱子吗?再说他连头到尾才躺了几天啊?
搞的跟卧床十年八年似的。
云暖撅起小嘴,转身就走,这次肯定又被这货耍了。
她去斗智斗勇,还担忧他的伤势,他倒好在这里好不快活。
还有麻三到底怎么做到的,不过几天就把一只凤凰变成鸡?甚至比鸡还邋遢?
回到卧房,将斗篷脱了换了件青蓝色长袍,披上紫色夹袄,坐在那里生闷气。
秦湛探头探脑进来,看见桌子上的食盒,毫不客气地打开。
精美的点心,色香味俱全。
他一股脑将第一层的六块桂花糕吃完,还灌了一杯茶。
见云暖也不理他,怪没趣的。
“我以为你明天来呢?!”来的太突然了,他都来不及伪装卖惨博同情,“正,打算明天去接你!”
云暖白了一眼,“呵,你在这里住上瘾了?还明天接我?”
她还以为秦湛伤势严重,怕乌蒙山条件差,特地想早一点将他接回西山休养。
他倒好,要派人将她接来这里。
“你打算在这里做二代王?”
秦湛无话,撩了一把头发,拉着凳子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小手,“哪能,我只盼着快点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这两日我有多想你。”
边说边将云暖的小手放在嘴边摩挲,“这两日累坏了吧?”
“你老实交代,这件事从头到尾是不是你故意的?”
秦湛秒变正经脸,“是的。”
从宁溪给云暖下超量的寒凉药物时,他便不打算留她了。
而且,要提前清理西山的眼线。
当然,既然对付太子,那动的只是太子的眼线。
那夜他找云暖,留下匕首前,听到陈贵要宁溪搞到能代表秦湛身份的东西。好为以后的计划做准备,而宁溪盯上了云暖的十万两金的银票,打算晚上去偷。
他便带着匕首过去,并且故意和云暖吵架,吵架的时候宁溪就在窗户缝隙中偷看。
所以他的匕首没有扎在窗户上,而是扎在柜子门上。
只是没想到云暖会将玉佩拿出来。
所以宁溪偷走银票顺便带走匕首和玉佩,顺理成章的事。不会引起多大的波动。
后来,秦湛故意呵斥她,与她决裂。
并且让她偷听到自己和渺风的谈话。
谈话的内容点醒了太子,他一直想对付秦湛却找不到机会。
一场嫁祸的戏上演了。
之后一切都是按秦湛预料的发展。
云暖撅起嘴,她也并非生秦湛的气,只是认为他不该冒险。
“那你干嘛还要自己受重伤,那好危险,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