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他秦湛说的是人话吗?
说他是疯子,疯子还是人,说他是狗,都侮辱了她的大黄。
秦湛侧脸,足足盯着云暖有半刻钟。
云暖被盯的浑身不自在,惯性朝后挪了挪,“你要干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
刚才骂他是狗,又说他不是人,好像触碰到男人的底线。
他是晋王,是皇七子,骂他是狗,要被杀头。
反正骂是骂了,总不能收回,她老老实实交代,声音细小,“说你是狗。”
“不是这句。”
云暖的气愤已经消下去七分,还剩三分早就撑不起此刻的气势。
“说你不是人。”
“不是这个。”
云暖:“”
说了那么多话,她哪里记得那句?
秦湛眉目生冷,浑身发抖,“谁让人配的避子汤?”
好像明白什么,没有等云暖晃过神,便开门出去。
站在门口,他厉声朝西厢房的方向喊了一声清水。
云暖松了一口气,靠在床头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很快西厢房开门,随后便是院门一开一关的声音传来。
不知道清水被秦湛喊去做什么,云暖心里忐忑不安。
她起床走到柜子前,将匕首拔下来,又回到床边坐下。
很快,秋水披着衣服进来。
她边走边看向门外,疑惑地自言自语,“王爷最近有病。”
来到床前,看见床上凌乱不堪,加上云暖神色不对,她更加疑惑,“小姐,你又和王爷打架了?你怎么这么不自量力呢?”
一看她手里的匕首,急忙夺过来,满脸不可思议。
“你还想要王爷的命?”
云暖:“……”
未等云暖反应,她又自顾自跳开话题,掂了掂匕首的分量,“这匕首有些来头。”
云暖夺过来,仔细瞧瞧,匕首把柄上刻着湛字,想起之前男人给她的那块玉,上面也有这个字。
她从枕头下掏出那块玉,放在一起对比。
字是一样的字。
她起身将匕首和玉放在桌子上,打算次日还给秦湛,现在只要与他有关的东西,她都不想要。
秋水看云暖神色不对,急忙劝告,“放弃吧,这世上能打过王爷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呢。”
她真的很容易带偏一个人的思维,此刻云暖忘记了一切,只纠结谁能打过秦湛这个问题。
找个能打过他的人,狠狠揍他一顿。
思索片刻,想起一人。
“箫宴能打得过他吧?”
秋水摇摇头。
云暖皱眉,换了个名字,“六指鹰???也不知道六指鹰是谁?真想跟她后面学几招。”
她抱臂幻想拜六指鹰为师,跟她后面学点绝招,好对付秦湛。
又幻想抓住秦湛的胳膊,将他甩过来甩过去,打的他分不清南北。
秋水不懂她为什么这个表情,只是关于六指鹰,她无从回答,也回答不了。
“咱们又没见过你说的那人,也没见过王爷的本事。反正,你这辈子想打过他估计是没戏了,但是你有办法啊!”
说完,她捂住嘴坏笑。
云暖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说的办法不靠谱。
可是耐不住想揍秦湛的心,还是小心地问道:“什么办法?”
“你是他夫人,可以给他生儿子,一个不行多生几个,生十个八个,他们身上留着王爷的血,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到时候你让他们好好跟王爷后面学武,以后总有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算都不成,到时候王爷老了,打不动了”
“能不能闭嘴?”
秋水捂住嘴巴,声音从指缝中钻出来,“我在帮你出谋划策。”
这叫出谋划策?还生十个八个?
云暖摆好枕头躺下,这才想起清水被秦湛喊去,“那疯子不知道喊清水过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