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进来扶着桌子,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灌下去。
仰起的脖子,喉结滚动,使云暖口水直咽想入非非。
早知道在里面下一包砒霜,最不济来一包巴豆也好。
她一会幻想秦湛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卒。
一会幻想他捂着肚子生不如死地往外跑的样子。
想着想着居然没能控制,笑出声来。
没太注意,秦湛已经站在眼前。
他猛地撩起纱帐,冷笑:“你是不是幻想本王喝的不是水,而是鹤顶红?”
云暖眨了眨眼睛摇摇头,又点点头,“嗯,不是鹤顶红,是砒霜.......”
两者难道不是同一种毒药?
话一出口云暖就后悔了,唉,怎么能这么诚实呢?
还好,秦湛只一屁股坐在床沿,“你倒是坦诚,本王前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这样恨毒了我?”
不是玩命的跑,就是算计着逃,就连对他有杀人分尸灌毒药的心思也不屑隐藏。
云暖一怔,前世?
她目光投向暗影处,前世做了什么,还好意思问?
为了心爱的女人娶她冷落她,时时刻刻提示她是个赝品,永远代替不了他心尖上的人。
最后为了留住心爱的人,不惜亲手将她送上和亲的轿撵,明知那是条死路,却毫无悔意,最后置她惨死乱箭之下.......
见她不说话,少有的安静,秦湛又问道:“还是心有所属,才不愿意留在本王身边?”
云暖闭眼,手指抠着床边的雕花,“王爷为何娶我心知肚明,我们都非彼此意中人,貌合神离在一起已经不幸,然而王爷对我的敌意比我对你要严重的多。”
何必留在不爱自己的人身边,自我摧残?
她呼的抬头,咫尺之间便是秦湛微红的面颊。
对发型一丝不苟的他,居然散落一小簇青丝压在眼角的睫毛上,为俊美的脸蒙上一层邪魅。
微眯的眼眸再也不是深不见底的潭水,而是一弯清澈的泉流。
这个样子云暖实在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