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没有怀孕并不是苏贵妃最大的秘密,其实,她还是完璧之身。”
皇贵妃是独孤珏的生母,时浅相信她,便将苏贵妃所有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倒吸了一口凉气,皇贵妃用帕子捂住嘴,才没有让自己惊叫出声。
真是天大的笑话,如果让陛下知道,他捧在手心里如珠如玉的宝贝,竟然都没让他碰过,估计会直接气死吧。
皇贵妃并没有问苏贵妃是怎么做到的,她现在完全信任时浅。
浅浅说的,那就一定都是对的。
“母妃,苏贵妃的身份不简单,您一定要避其锋芒。”
皇贵妃拉着时浅的小手,不住的点头,“你放心,母妃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是北国的长公主,陛下一直防着她,防着她的儿子。
不管她的儿子为这南国的江山付出多少,最后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
就因为她是北国的公主,珏儿身上有着北国的血。
苏贵妃现在得宠,陛下是她绝对的靠山,废后如今虽然失势,但她的儿子是太子,也许很快就会东山再起。
她是嫁出去的公主,北国即便是想给她撑腰,也是山高路远。
所以,皇位落不到她的珏儿身上。
珏儿如今的腿好了,又娶了浅浅这样的好娘子,她只要让自己平安,不给他们拖后腿就行了。
所以,这后宫就让她们去斗吧。
第二日,皇宫里传来了两个消息,第一个是,皇贵妃娘娘病倒了,皇上体恤,让她好好休息,将管理后宫的权利全部交到了苏贵妃的手里。
第二件事便是,慕容知意入了陛下的眼,陛下将其收入了后宫。
因为慕容家的功勋,没侍寝就封为了婕妤,只要侍了寝,估计离封妃也不远了。
对于这个消息,时浅倒是有几分惊讶。
慕容知意不是爱独孤珏爱的恨不得去死吗?怎么会转身就投入皇上的怀抱了呢。
因为慕容知意是在苏贵妃的宫里被皇上看上的,老皇上就让她住在了苏贵妃寝宫的厢房。
在后宫里,位份低的宫妃是没有自己独立的院子的,都是住在位份高妃子寝宫的厢房的。
如此一来,苏贵妃和慕容知意两个人也算是一体的了。
苏贵妃如今盛宠正浓,慕容知意也能跟着沾光。
怜儿在被打到二十大板的时候就咽气了。
慕容知意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刚醒就再次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她就跑到主卧去求苏贵妃,希望她能帮她入宫为妃。
不知两个人怎么谈的,后来苏贵妃答应了。
依着苏贵妃的得宠程度,想让慕容知意入宫为妃,那也只是上下嘴皮子动动的事。
老皇帝开始不同意,苏贵妃撒娇,说慕容知意如何的可怜。
父亲为了救独孤珏而死,独孤珏不但不感恩,还让自己的王妃欺辱慕容知意。
如果陛下不将她娶进宫,那慕容知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老皇帝被磨的没有办法,便让苏贵妃将人带上来他亲口问问慕容知意的心意。
当看到如小白花一样柔弱可怜的慕容知意,老皇帝也心动了,就直接将她封为了婕妤,并且恩赐她住在了苏贵妃的寝宫。
是夜,苏贵妃寝宫的主卧中。
一个黑衣人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
“主人,我们多方势力被捣毁。”
苏贵妃一改平日里的妖娆妩媚,此刻浑身上下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谁做的。”
“是那个人。”
苏贵妃柔软的小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简直欺人太甚。”
苏贵妃缓了一会,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瓷瓶扔给黑衣人。
“办事不利,每人一颗。”
黑衣人哆嗦着接过瓷瓶,颤抖着声音,“是。”
“退下。”
等黑衣人离开,又是一阵空气波动,再次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但这个黑衣人身上气场很强大,而且,并没有跪在地上,显然,这人不是苏贵妃的手下。
苏贵妃也很忌惮这个人,放在桌子上的手紧了紧。
“主子有令,铲除你几个实力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再敢对时浅动手,后果自负。”
说完,空气再次波动,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
苏贵妃一把将桌子上的茶壶茶盏挥到地上。
时浅,你何德何能,竟然可以入了他的眼。
那么优秀的人,她怎么会放手?
因为皇贵妃病了,老皇帝特许独孤珏和时浅进宫探望。
在宫门口下了马车,独孤珏牵住时浅的小手,一起走进了宫门。
穿过游廊,走过假山,又过了几个月亮门,最后穿过御花园,就快到皇贵妃的寝宫了。
刚进入御花园,就远远的见一身白色宫装的女子带着丫鬟,在葬花。
时浅已经很高,但也只能将将到独孤珏的脖子处。
借着身高的优势,独孤珏认出了葬花的宫妃。
感觉到独孤珏周身的温度低了几分,时浅不解的抬头看他。
“王爷,怎么了?”
“没事,前面的人是慕容知意。”
慕容知意联合丫鬟在赏花会上陷害时浅的事独孤珏已经知道了。
本来还想念着慕容将军的情分,可以不追究她前几次对浅浅的冒犯。
但他没想到,慕容知意竟然越来越过分。
如果不是她成为了宫妃,独孤珏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慕容知意那边也看到了独孤珏和时浅。
握着小锄头的手紧了又紧。
“娘娘,您怎么了?”现在负责照顾慕容知意的贴身宫女是苏贵妃赏赐给她的。
名义上是对她的宠爱,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监视。
“没事,起风了,回去吧。”
“是,娘娘。”
小宫女在离开前,朝着独孤珏和时浅的方向看了一眼。
等慕容知意带着小宫女离开,独孤珏才和时浅走过御花园,踩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消失在道路尽头。
在后宫,但凡生病的妃子都要闭门好好静养,因为不能将病气传染给了别人。
皇上更是忌讳这些,所以,自从皇贵妃病了以来,只让德福来看过一次,他却是一次都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