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早就守在门口,当然知道殷承夙先上马车。
车厢内传来殷承夙冷冷的一句。
“无事。”
元锦猛的被对方压在马车的软垫上禁锢住,尽管她多少也是有点身手的,此刻感觉到对方只是微微发力,她却已经不能动弹。
元锦想起殷承夙成婚后这么多日子的冷落,今日又如此突然而猝不及防的禁锢住她,她被吓住了,眼眶里委委屈屈的续出一颗豆大的泪来,很快顺着她的眼角流到了鬓间。
他果然不爱我,他以前再怎么样都是温温和和的,实在气的不行也会让江流拎着我的后脖领子把我扔出去……
他现在竟然用蛮力按住我,他下一步是不是要家暴我了?
殷承夙打发了车夫的好奇心,低下头却看见元锦眸子里盛满水光,咬着下唇抽抽噎噎的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殷承夙眸子忽的猛然颤了颤,心疼的松开了手,又气又无奈的把她扶起来,揽进自己的怀里,像哄小孩儿一样的轻轻的拍着。
“好了好了,你这样好像我在欺负你。”
那一年,小小的元锦非要推他荡秋千,秋千飞的很高时,为了不在往后落时撞到她,殷承夙自己从荡起的秋千上跳下来,摔的遍体凌伤。
也是那次,元锦还是被弹回去的秋千板子撞到头,额头上起了一个小小的包,当时也是嘤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遍体凌伤的抱着这个哭哭啼啼的小东西,一下一下拍着背安抚她的。
元锦被揽在熟悉的怀抱里,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刚刚欺负她的人了,嘤的一声压低声音呜咽着说。
“你怎么……不是……欺负我了!”
殷承夙抱着元锦,感受着凶残名声在外的小姑娘,像个小鹌鹑一样埋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哭,心下隐隐升起一股燥意。
他低头埋在小姑娘的脖颈,幽幽的说。
“这也算欺负?那我真的欺负你的时候,你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