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哥哥又病了?!他没事吧?太医们想出办法了么?”
周延亭翻了个白眼给她。
“我说您要不先关心关心你自己?你这都三日后午门问斩了,你却还在想瑞王哥哥病的如何?”
“你也不想想,瑞王那可是皇上最偏心疼爱的儿子,重视的跟眼珠子似的!他一发病,整个太医院都塞进了他那宫里时刻待命。这不,戒日王朝的使者明日也进宫了,那可是舒贵妃的娘家,也就是瑞王的娘家,人家年年多关心瑞王,每年除了基本的上供,给瑞王和舒贵妃又得送多少价值连城的药材和宝贝。
而你呢?你要死了,整座牢房里的老鼠蟑螂都会开开心心的洗干净手等着开席吃饭,也就我们这些哥哥可能会想着每年给你坟头除除草,免得草太高挡着你在下面晒太阳。”
元锦猛地扑上牢门,两只冻的发白的小手从栅栏的缝隙里使劲的伸出去,跟恶鬼扑食似的死命的往外抓,一副要跟周延亭拼了的架势。
“周延亭你不会说话就把嘴给我闭上,你看我出来打不打你就完了——”
言而总之。
周延亭最后还是收下了元锦的第二封血书,于子夜末时再度离开,而元锦跟着周延亭这么斗嘴打闹一阵,心里也轻松了许多,抱着腿在墙角浅浅的睡去,等待着周延亭为她送信后的结局。
次日辰时,皇帝上完早朝在昭明殿内批阅奏折,忽闻御前总管大太监潘德顺通报。
“陛下,六品御前校尉周延亭求见!”
皇帝将要打开的奏折的手停住。
“周延亭?就是护国公周权最不成器的那个四儿子?”
潘德顺笑着说。
“陛下,正是他。”
回想起昨日朝堂上,周权那个大儿子才为齐元锦说过好话,如今这周权的四儿子又来,可见这齐元锦,的确与周家关系匪浅。
“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皇帝忽的问。
“回皇上,这孙妍媞小姐遇害当日,的确有诸多疑点,恐怕的确不是齐小姐所为。”
皇帝的眸子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