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错了。”
唉,本想借机献个殷勤,没想到卖了个蠢,这次算是搞砸了。
殷承夙看着平时张牙舞爪的小姑娘此刻跟个小耗子似的垂着眼,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疏淡的别过头。
“把这壶茶喝完,回你自己院子去。我的药自有人送来,以后你不必做这样的事。”
“啊?喝完?!”
元锦刚吃完早膳,哪里喝的下这么大壶茶?
可是看着殷承夙清冷而不容拒绝的神情,元锦只好苦着脸,一杯一杯的逼着自己往肚子里灌。
还好这种茶气味清香,而且有种特殊的甘甜味道,元锦并不反感,苦兮兮喝了十好几杯,茶壶总算是喝空了。
“瑞王哥哥。”
元锦扯起一抹勉强的笑。
“好了,你走吧。”
殷承夙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案前的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一本《齐民要术》,云淡风轻的翻着。
“那个,我还想跟你说会儿话,我能不能待会儿再走?”
“不能。”
他修长的指节翻过一页,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元锦只好踌躇的走到门口,捧起自己方才放在地上的手炉,临走还依依不舍的看了他一眼。
“你记得喝药啊。”
“嗯。”
殷承夙目光仍然落在书页上,这一声嗯的漫不经心,极尽敷衍。
直到元锦娇小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殷承夙这才放下书,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外地上的积雪。
“主子,三小姐这就走啦?”
江流从门边出现。
江流刚刚听疏风苑的下人说三小姐又来找王爷了,便立刻紧张的跟了过来,并一直候在门口。
毕竟三小姐在的时候,王爷发病的几率是极高的。
然而守在门外半天,只看见王爷让三小姐喝了不少茶,三小姐就乖乖的走了,不由的让他十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