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子出来的,便是做妾也觉得荣耀。”孔氏看不起夏家的吃相,“侯府世子要娶的正是程大学士家的嫡女,程夫人代为出面,也合理。我记得两家的亲事就定要中秋后吧?”
刘妈妈道,“奴婢记得两位姑娘及笄是在中秋前,而程家与贾侯府的亲事便是中秋后。三个日子紧挨着。”
孔氏颔首,“可惜得罪了贾侯府,不然两府的喜事,总能让惠姐露露脸。”
眼下,孔氏满脑子想的都是长女的婚事。
刘妈妈劝道,“大姑娘是极好的,待及笄过后,自有人上门提亲,夫人大可不必担心。”
孔氏知道是刘妈妈捡好听的说的,自己的女儿好她是知道,可家势低了些,想找一门高的亲事可就不容易。
谢父那边第二日亲自去了马府,说了日子推后的原因,马首辅理解,甚至惊呀于谢父这样的男子会将岳父的意见看的这么重,对女儿婚事又如此慎重,反而高看了他几眼。
这事没有外传,按理说不会有人知道,可偏挡不住有人私下里盯着,比如得了蒋才交代过的郭客,郭客在马府和谢府没有打听出来,到是从王大人身边的小厮嘴里探出来了。
得了信之后,他立马飞鸽传书给远在边关的蒋才,蒋才巡逻从外面回来时,便看到铺上有一个信桶,看了信里的内容之后,他便急了,冲忙写了信交代让郭客一定要拦下这门亲事,结果写完后才发现信鸽不见了。
他找了一圈发现没有鸽子之后,便问同营房里的谢休德。
“这信是谁送来的?”
谢休德下巴往顾庭之那边点,“是庭之拿来的,怎么了?”
蒋才也不说,又问顾庭之,“鸽子呢?”
“吃了。”顾庭之眼皮也没有撩一下,继续看着手里的兵书。
蒋才跳了起来,“顾庭之,你好大的胆子,敢吃了小爷的鸽子。”
这两人每天都要吵上几次,谢休德见怪不怪,自顾的在铺上躺着,每天都要起来训练,只要有了空闲,他做的最多的便是躺着。
“你以为大营是伯爵府?私下里传信,没有把你关起来便是好的。”顾庭仍旧淡淡的。
他脑子却想着今日从信里偷看到的内容,谢元娘与任显宏没有成,马首辅的孙子却上门提亲了。
他也不知道为何,听到这消息后,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今日鸽子没了,小爷就将你当成鸽子。”蒋才心里的火气正无处可发,顾庭之送上门来,蒋才岂会放过。
顾庭之不语,直接跳下床,两个人一个撸袖子,一个脱外袍,就这么在帐子里撕打起来,是休息的时候,帐子里又没有外人,谢休德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也没有拦着,直到两人闹大,把帐子给撕破了,惊动了上面的小将军,三人才一同受了罚。
谢休德一手提着一只木桶,里面装满了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今日我算是明白了,躺在床上也能招来无妄之灾。”
休息不成,还要挑一营用的水。
蒋才憋着气不说话,闷头的走在前面。
顾庭之闲庭信步,“今日牵连到你了,他日请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