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內侍头重脚轻的离开,不过须臾,端着一盏山楂水颤颤巍巍的回来。
皇上还在一脸慈爱的和九皇子说话,小內侍将山楂水恭顺的送了上去。
大气不敢出,多一眼不敢看皇上和容恒,唯恐自己多一个举动就暴露了什么!
太可怕了!
都说皇室是深不见底的大染缸!
果然如此啊!
亲爹给亲儿子下药!
相较小內侍心头的惊涛骇浪,皇上就淡定的多了。
亲自从小內侍手中接了杯盏,皇上送到容恒面前,慈和的道:“尝尝,许是能压一压你胃里的难受。”
容恒实在是吐得难受,便接了杯盏,仰头去喝。
一口入喉,酸甜可口,便又喝了两口。
等到半盏山楂水下肚,容恒只觉得有些眼前模糊,东西重影儿。
靠!
心头一万句脏话滚滚而过。
一脸震愕,容恒转头去看已经重影儿的皇上,“父皇,您给儿臣喝了什么!”
重影儿的皇上笑眯眯道:“朕这江山,迟早是要交给你的,前些日子,朕要交给你,你给了你自己一刀,朕没办法,只能继续自己扛,现在好了,你睡一觉吧,睡醒了,就干活吧!”
容恒只觉得声音越来越远,他想起身,想要大喊,然而,无济于事。
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长青同情的看着他家主子。
皇上则转头去了桌案旁,俯身奋笔疾书。
嘴角微微上扬。
半刻钟后,一封长长的信函写毕,皇上将信函交给长青,“等到恒儿醒了你给他,告诉他,目前并无什么要紧的国政大事,若是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多与六部尚书商议,朕相信他能做好的。”
说罢,还不等长青将信函接稳,皇上就眼底冒着热光,脚下生风的离开了。
长青……
捏着信函,转头同情的去看他家殿下。
容恒趴在桌案上,睡得口水直流、
长青翻了个白眼。
这怕是史上最奇葩的登基了吧。
被登基。
等到药效散去,容恒揉着眼睛醒来,已经半夜时分。
借着月色,一眼看到自己居然还在御书房,居然躺着父皇素日里休息时躺的床榻,容恒吓得一轱辘爬起来。
耳边隐隐约约回想起睡之前,皇上老奸巨猾的声音。
容恒一个激灵打遍全身。
不会吧……
听到动静,正趴在桌子上睡的长青立刻跳了起来,点灯迎上来。
“殿下醒了?喝水吗?”
“我怎么睡在这里,父皇呢?”
长青……
深深看了容恒一眼,深吸一口气,“殿下保重!”
容恒一脸蒙圈,心里咯噔一声。
长青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上去,容恒狐疑的看长青,长青道:“陛下给您的。”
容恒蹙眉接了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