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该死的人吗?
我是苗疆圣女!
圣女!
女!
!
……
从大佛寺后山下山,绕过一条蜿蜒小道,便直奔大佛寺后面一个小门。
推门进去,恰好是一处禅院。
容恒正负手立在院中一颗桂树下,听到脚步声,嚯的转头,满面沧桑焦灼,朝福星看过去。
福星上前几步,一个行礼,“殿下放心,我家主子安好无恙。”
听到这句话,容恒悬在心口的那口气,终是缓下。
他虽然确定,棺材里的人,不是苏清,可他不确定,苏清到底受重伤了还是如何。
毕竟那么多人眼睁睁看着慕容雪一刀插进苏清的胸口。
“那她现在……”
松下一口气,问出的话,却依旧带着颤抖。
福星立在容恒身前,相较容恒的憔悴不堪,福星更显得裹了一身的披靡萧杀。
“主子并未受伤,此刻正在奔赴战场的路上,小的回来,也是为了与平阳军此时主帅杨子令汇合,主子让小的给殿下捎句话。”
吸了口气,容恒听到苏清没有受伤,那悬着的心,也就彻底落了下来。
那个死女人!
吓得他魂儿差点丢了。
诈死就诈死,好歹提前通知一声啊!
“什么话?”
“主子说,燕雀处帷幄,良人方归来。主子让殿下保重身体,待她凯旋,殿下能十里迎接。”
容恒立在那,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的女人在外征战,金戈铁马,刀枪无眼。
他,她的男人,躲在寺院里。
孕吐吐的昏天黑地。
这……
这叫什么事!
是人做的事吗!
闭了闭眼,容恒将自己心头难过的眼泪憋了回去。
要是再哭出来,就更不是个事了。
然而,才一闭眼,嘴巴哇的就张开。
胃里一阵翻腾,他转身扶着身侧桂树,哇哇开始吐。
长青心疼的立在容恒身侧,轻轻的替他拍背。
他家王妃在打仗。
他家殿下在孕吐。
哎!
是个男人心里就不好受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算他家殿下不孕吐,他也打不了仗啊!
就算他家王妃不是他家王妃,人家照样打仗啊!
所以……
这么一想,似乎又没有那么难受了。
等会就朝着这个方向劝殿下吧。
长青心思琢磨定,容恒有气无力的站起身来,棉帕子擦过嘴角秽物,容恒扯着嘴角苦笑,“燕雀处帷幄,她要打很久的仗吗?”
福星点头,“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