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难。
哎!
到底怎么才能让九王妃同意呢?
随从心思翻滚之际,五皇子原本带着怒气的面色,渐渐凝重到发黑。
随从眼角余光一眼瞥见,吓了一跳,“殿下,您怎么了?”
五皇子捏着信函的手,微微发抖。
看完信函上的最后一个字,朝随从道:“我记得,府里有一本战事随记,是老平阳侯当年写的,你去找来。”
随从皱了皱眉,好好地,怎么要起这个来了。
可殿下吩咐,他就立刻起身去找。
长久不用的书,被安置在书架最不常碰触到的地方,擦拭了上面积落的厚厚的灰,随从将书递给五皇子。
五皇子迫不及待翻开。
老平阳侯亲笔所写,笔迹字体,飞扬不羁,洒脱霸气。
与信函上的,一模一样。
五皇子凝重的面色,铁青铁青的,颧骨处的肌肉,时不时的颤抖。
信函,是老平阳侯写给南梁的信。
南梁……
五皇子心头,血气澎湃,激荡难安。
信函里,写的清清楚楚,苏掣的生母,是南梁前朝废太子膝下心月公主的孩子。
苏掣的母亲,是南梁人,还是南梁皇室的人!
这真是……
五皇子每喘一口气,气息都在颤抖,抖得不像话。
身上流淌着南梁皇室的血,如今却掌管着大夏朝的兵马。
一种剧烈的压迫感,骤然而生。
苏掣的母亲,是南梁的公主,苏清是苏掣的孩子,身上也就流淌着南梁皇室的血脉。
她这样的身份,如何做皇后!
如果这位新月公主是上任皇帝的女儿,也就罢了,勉强称作两朝联姻。
可南梁前朝废太子,是南梁前朝人人喊打的人物!
南梁的皇弟,甚至将其名讳改为猪狗!
这样的人,生出的女儿,哪有荣耀光彩可言!
身上有的,只是污秽的黑点。
苏清作为她的孙女,怎么堪任大夏朝的皇后。
容恒想要登基,除非废掉苏清王妃的位置。
可没有了苏清的扶持,容恒还能考什么!
杜之若说的不错,这封信函,的确足以将他送上皇位。
可这封信函一旦公之于众,整个大夏朝都要受到动荡。
轻则,苏清苏掣被缴械兵权,收押入监。
重则,平阳军原地造反,整个大夏朝陷入水深火热。
不论哪种情况,都是自损利敌的局面!
难怪杜之若要给他这封信。
可……
他看过之后,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不能,至少,他要把信函给父皇看了。
如何定夺,那是父皇的事!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