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试过才知道。”

时晞把事先准备好的金属片和金属丝拿出来，来到阁楼门前，在老人的指点下，拿金属片绊住锁孔，旋转发力，金属丝则在锁孔内的弹子附近来回扫动，只听“咔擦”一声，锁开了。

“怎么样，开了没？”老人听到响动，很激动。

“嗯，开了。”时晞神色平淡，把锁取下，随手挂在了门栓上。

老人听他口气不对劲，不由挑眉问道：“你小子怎么了？一点反应都没有，今儿心情不好？还是那丫头又惹到你了？”

“那倒不是，就是……突然觉得，我做这些事，挺对不起她的。”时晞挠挠头，语气难得带了点愧疚，他这样骗她，接近她，利用她，她却一无所知，掏心掏肺的对他好，虽然是为了钱，但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老人静默片刻，方才淡淡开口：“既然如此，就闭紧你的嘴巴，千万别把真相告诉她，她不可能受得了的。”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时晞翻白眼，轻轻推开阁楼的门，视线一片漆黑，他摸索着墙壁，摁下了电灯开关，啪地一声，灯亮了。

他微微眯眼，望了过去，不知看到了什么，瞬间，不可思议的睁大眼。

“你看到什么了？”老人长时间没听到他的声音，奇怪问道：“怎么不出声？”

“呃，我看到了……无数个我。”时晞眼神呆滞的看着眼前一切，捏了把脸，怀疑自己在作梦。

满墙都是海报，印着同一个人，精致的面容，秀气的眉，温润的眼睛，柔软的嘴唇，他看着那人，像在照镜子，眉眼如出一撤，海报风格不一，或静或动，有街拍有剧照，大多都是他很久以前拍的，面容稍显稚嫩，微笑时嘴角的弧度有些不自然。

虽然知道单白曾经是他的粉丝，但那毕竟是书面上的东西，他认识的她成熟理智，对他的出现没有表现出特别激动或高兴的样子，还一度想要赶走他，所以此刻看到了这些，带给他的震撼是难以言喻的。

“什么叫无数个你？给我说清楚点！”老人最讨厌他打哑迷。

“也就是说，这里全都是我的海报，照片，贴纸……”

时晞缓缓扫视了一圈周围，由于太过震惊，嘴巴一直是半张开状态，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衣帽架上，脸皮不自觉的抽了抽，“还有我同款的衣服鞋子……”

“怎么尽是些垃圾。”老人听后皱眉，“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喂，你骂谁垃圾呢？”时晞不爽顶嘴，收回了目光，把目标锁定在能藏东西的地方，动手翻找起来，然而越翻，他的神色越发怪异。

他的专辑，周边，明信片，甚至还有演唱会应援用的萤火棒等等，几乎塞满了抽屉橱柜的每个角落，见证了它们主人那段不为人知的疯狂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