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元清怒道,“你混蛋!”
季铮挑了挑眉,他想到了许望芝日记本里的那段记录。
他将手账本往宋锋手里一塞,走过去敲了敲杜廉前边的桌板,沉声道:“无论你杀人与否,你对许望芝的职场性骚扰,已构成违反治安管理条例,我们完全可以依法对你处以行政处罚。”
杜廉气势一短,他干笑道:“不至于,我都是胡说的,什么性骚扰啊,都是没有的事儿……”
赵元清怒目而视,恨不得一口啐到他脸上。
宋锋把季铮塞过来的本子简单翻了一遍,他一手挡在唇边,低声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呢。”
“老实说,我不觉得许望芝的案子跟杜廉有关,我已经让小李在查当天晚上杜廉小区门口那一块的监控录像了,相信再过不久就能出结果,杜廉这个人,依靠裙带关系上位,据他们单位员工的话说,他对下属是不太地道,但其实胆子不大,也不敢做得太过分,省得有闲话传到他老婆耳朵里,这样一个人,他或许会放狠话吓吓许望芝,逼迫她就范,却不会有胆子做出入室杀人的事。”
季铮的目光在杜廉身上打了个转:“还有一点,任何一个女人在独居的夜里,面对一个白天曾对她有过越矩行为的醉酒男性,即使是上司,也不会选择轻易开门,退一万步讲,就算杜廉真进了许望芝的屋里,他想制服许望芝,二人必然会有一番打斗,屋里的陈设不可能像现在这么整齐。”
“再者,从案发现场可以看出,凶手是一个很好的捕猎者,命案发生前后对犯罪现场处理上的种种细节,包括他在尸体上进行的彩绘,都可以证明,这起案件绝对是一起有预谋的案子,而不是在醉酒情况下所能办到的。凶手心思缜密,心态沉稳,不可能被我短短几句话,就吓得如临大敌。”
“杜廉这个人,他一没有作案的胆子,而没有作案的本子。”季铮嗓音清冽,给他下了定论,“这起案子的凶手不会是他。”
哆哆嗦嗦靠过来想问问自己究竟什么时候能离开警局的杜廉:“……”
他哭丧个脸,话是没错,可这警察先生怎么就不能说得委婉点,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多伤自尊呢不是。
宋锋点点头:“说得有道理。”
“许望芝工作的房地产销售中心前边的路段,是有监控录像的吧。”季铮开口道。
宋锋边翻手账本边道:“嗯,你是想从在这段时间跟许望芝交涉过的男性入手开始查?可是,许望芝做销售的,每天接触过的人可不在少数,这样查下去,要花费的时间可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