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就喜欢 玉胡芦 1580 字 11个月前

钟雁辞虽然呆,但生得英隽高挑。因为不理人,显得气定神闲、从容自若的,果然出身的家世风范就是不一般。

许鹿鸣从来没进过这样的场合,跟在高大的钟雁辞身后,不禁打量得谨慎。

但十五分钟后,她就想杀了钟雁辞。

钟太为了给儿子上烘焙课,专门请来香港的糕点师,还在谭氏名下共有的这个餐厅,给他腾出一间烘焙室,就连烤箱都是特意从德国几十万块进口买回来的。

但钟雁辞根本不会做蛋糕,做蛋糕需要打蛋,然后分离,放盐、加糖、撒面粉,搅拌。他的强迫症和洁癖症在这个时候受到了极其的挑战,比上午的国画课更要淋漓尽致。

许鹿鸣和一同陪练的另两个谭家孩子于是就没法做,因为只要桌面上稍微溅出来一点面粉,或者拉出一点儿蛋丝,钟雁辞就要拿着抹布过来,重复地擦掉、拖地,再擦、再拖。

但他根本就不耐烦做这些抹桌子拖地的破活,所以后来他就一气之下撅掉了整张大桌子。

许鹿鸣才去两天,就已经消耗掉了四身衣服,以及两倍的洗发水用量。

*

四点十五分过,司机开车送他们回钟家。一般下午课结束后,阿姨会准备一些点心,两个人吃完了许鹿鸣就回家。

车停在院子里,许鹿鸣衣服上挂着拭不掉的黄油和面粉屑,钟雁辞则衣冠楚楚地立在树枝下。下午差点把许鹿鸣掀成个雪人,结果他现在还一脸无辜的模样。

许鹿鸣就趁着司机去方便的空档说:“钟雁辞,你再这样我就不来了!”

“不要,不来。”钟雁辞竟然快速而简短的回复。

夏日斜阳打照着枝叶,照得许鹿鸣白皙的皮肤上光影绰绰,像一颗滑润的小汤圆。钟雁辞隽净地站着,眼皮半张又不张。

许鹿鸣就很气,但她这种女生,就很容易在不该的时候母性泛滥,她对陆陈的照拂就是这样子。

许鹿鸣就做狰狞的样子,哼哼道:“你当然不要,损失的又不是你,再这样下去我就没有衣服可换了。”

钟雁辞闻言往她身上瞥,看到夕阳的光怪陆离下,许鹿鸣打满“补丁”的拼搭袖子。

他就低头重复了一句:“衣服。”

阿姨出来叫他:“仔仔和许同学回来啦,进来吃点心吧。”

一份芒果慕斯和一份草莓芝士,许鹿鸣想吃芒果慕斯,但钟雁辞执意先叉了一角。

阿姨说他这几天专挑黄颜色的吃,“辞少爷吃东西也是一阵儿一阵儿的,”阿姨说。

真的,跟钟雁辞待久了,你也会变成一个傻子蛇精病的。

从钟家出来,许鹿鸣颓丧地在静北路上走着。因为回家要转趟车,她会走几站到沈家亭了再坐,这样可以省下一趟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