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瞬间清醒,很快放松下来,“是你啊。”
“我做梦了,还以为在北京讲课呢。”
电话那头的人是她的大学同学言穗,典型的富二代独生子,自从毕业以后,工作这种事在她那儿就跟养宠物一样。
没见她对哪一个行业格外上心过,都属于纯玩票性质。
照她的话来讲,有好好努力工作的时间还不如多见几个富二代基友,大家以后或许还能互帮互助。
“去北京讲课不是你领导的事儿吗?”言穗好奇:“为什么又能落在你身上?”
“他辞职了。”聊了几句,沈奕已经清醒,脑回路清晰的不得了,“S市博物馆本来就没多少人,有我这手艺的更是没几个,除了我还有谁能胜任?”
“啧啧啧,德行~”言穗轻笑道,却知道她说的话不假。
沈奕和她大学都是学的历史,沈奕是因为有兴趣,她只是想听老师讲民间野史。
大学在北京念的,沈奕大一的时候运气爆好,跟了故宫里最好的文物修复师,说起来,也是师从名门的人。
她那份手艺自然是个中佼佼者,后来毕业了回了S市,她就成了博物馆里的顶梁柱。
“他一走,你这个部门是不是就只剩下三个人啦?”言穗边说边开始咬饼gān,吱吱咋咋偷吃的声音不断。
“是啊。”沈奕走向洗手间,把手机开了公放,嘴里喊着水蜜桃味的牙膏含含糊糊地说:“加上两个小屁孩,一共三个人。”
一阵漱口的声音传来:“我又要累死了。”
她的专业主要偏向修复古画方面,能静得下心来修复老物件的人,本来就属于稀有人才。
现在的人太浮躁,那些个小朋友们又受不了这种苦,以至于从事这一行业的人越来越少。
沈奕叹气:她现在可是顶梁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