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就这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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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言泽的情绪有些不对。

这是路上姜乐乐察觉并总结出来的，然而——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姜乐乐一脸坦然，觉得这不关她的事，她甚至在想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睡觉。

龚言泽最近要保持身材，不能吃太多，所以就带姜乐乐去了一家消费挺高但是吃不饱的日式料理小铺。那家小铺是他们常去的店铺之一，店主人很好，每次都给龚言泽安排雅座。

龚言泽几乎是一坐下来，就盯着姜乐乐，沉声问：“你和宋嘉云到底是什么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

姜乐乐漫不经心，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两人斟茶：“你觉得呢？”

他觉得？

龚言泽不笑的时候看着有些忧郁，身上散发着的是路人看着也会心疼的那种忧郁气质。他看着姜乐乐，说：“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姜乐乐低头，垂眸，没有说话，只是捧起杯子，抿了一口清茶。

龚言泽沉默了一下，才看着她，艰难开口说：“你是知道的，我喜欢你。”

可是姜乐乐没有看他，垂眸看着手里捧着的茶杯，她语气淡淡地说：“嗯，我知道。”

她一直知道。

顿了顿，姜乐乐补充道：“可是我也知道，你更喜欢甘珩，那位甘影帝。”

也就是她的生父。

登时，两人都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一片死寂的，在这个空间里呼吸声、心跳声、甚至是血液流动的声音都无限被放大了，无端让人觉得压抑。

在这可怕的沉默中，不知过了多久，姜乐乐笑了一声，然后说：“其实当年我对你也是有些好感的。可惜我这人，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内里住着一个十分多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