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有一处伤口很深,可能会感染。”
“消了毒不会的。”他有经验。
周芽帮他把止血带缠好,他背上还有几处小伤,她也一并处理了。
原以为他变了,学渣校霸进化成了学霸,谁知还是一样的社会渣,大半夜跟人拼杀,一身伤回来,还不敢去医院,也是没谁了。
周辕看周芽神情黯然,难得出声解释:“我没事,跟我打的那帮人,他们伤的更重。”
周芽没忍住好奇心,问:“你跟谁打架?”
“败类渣滓!”
一样一样的,都渣。打架的,能好到哪儿去。
周辕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她也不好再问,收好药箱,想把地上那些带血的纸给收拾了,周辕扶了扶她的手臂:“你去睡吧。我来弄。”
周芽犹豫着站起身,看他脸色蜡白,是不是需要补充点葡萄糖?
“不要告诉别人,包括我妈。”
周芽温顺地点点头,终究没问他要不要喝点水,揣着她的瑞士军刀回房去了。
第二天周芽醒的很早,在洗手间轻手蹑脚地刷牙,旁边房间没有半点动静。
她本来想到周围逛逛哪里有早餐卖,结果一下楼就闻到了奶香味。
走到厨房,看见阿云正在烤面包。
“云姑姑,早。”站在厨房门口,周芽微笑着打招呼。“教授说你去隐安寺上香了,怎么那么早回来?”
“哎哟,小芽,早啊。我天一亮上完第一柱香就回来了,我在烤面包,很快就好。”阿云四十不到的模样,是他们庄家村人,按照辈分,周辕周芽都叫她姑姑。
阿云和她母亲罗姐都在周家做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