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穿着黑色的雪纺衬衣,齐膝盖的包臀裙,衬衣一丝不苟的扎在裙子里,还有那细高跟儿,看起来就像个乔旭阳想了半天,觉得,像个高级白领。
她极有可能是附近上班,路过的白领。
女人手指捋了捋长发,笑道:过生日就这样了啊?
乔旭阳点点头。
那女人又道:多大?
乔旭阳道:十八。
女人又是一笑,和他们一样,坐在台阶上,还脱了恨天高。
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像这样,随心随性了。
人前,她永远是那个不近人情高高在上的女魔头,一言一行必须是完美的典范,盯着她的有太多双眼睛,全都等着她出错,好看她的笑话。
她本来约了人吃饭,结果那人告诉她,等会儿吃饭要跟她表白,她干脆放了那人的鸽子。
可她又害怕回家。
很大的家,人也很多,可却像地狱一般,所有的都是笑里藏刀。
车开得很慢,从过路口的时候,她就看到这两个男孩,拿着行李,拎着蛋糕,一路往广场上走,还以为是经过,结果见到他们席地而坐。
生日蛋糕,她心里面的执念。
她没有妈妈,她记得很小的时候,自己过生日,也没有生日蛋糕,她就特别渴望能在生日的时候吃上蛋糕。
可是,她的后妈以小孩子不需要零花钱为由,不给她钱,她攒了很久,才从牙缝里挤出钱来,在她生日那天偷偷买了个生日蛋糕,就打算,等她弟弟上完补习班回来,一起吃。
结果,她弟弟回来,她去冰箱找蛋糕。
蛋糕不见了她知道是后妈的儿子、她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偷吃了,愤怒的想去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