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望着顾彦，他知道自己是在迁怒，但是这里除了顾彦，再没有人了解安年的情况了。攥着顾彦衣服的拳头在隐隐发抖，陈阳几乎是哀求的说道：“顾彦，你再想想，你是狐妖之力的传承人，你是最了解诅咒的人，你再想想，一定有办法的，对吗？”

顾彦能够从陈阳的声音里感受到陈阳的哀求，无助和期盼，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啊。他是妖族之力的传承人，并不是真正的妖族。他当初选择了遗忘感情，一直到死，这段感情才回到他的记忆里，而那时的他已经面目全非的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如果真有破解之法，他为什么不用？

而如果当初他和安年做了一样的选择，他会变回一只普通的狐狸，那么就连这些，他都不能告诉陈阳。

“抱歉。”顾彦只能如此回答道。

简单两个字，让九部所有人都绝望了起来。

“那为什么？为什么你之前不告诉我，你不是说你早就知道吗？在地府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陈阳，逼问着顾彦，“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你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然后呢？你和安年分手？”也许是猫死狐悲吧，顾彦对于安年和陈阳的感受总能感同身受，“我见到安年的时候诅咒已经开始苏醒，就算那个时候你和她分手，诅咒也只是会晚一些到来而已，并不会停止苏醒。”

是的，当初他骗安年分手，其实即使那个时候安年真和陈阳分手了，诅咒也不会停止苏醒。

“那……安年也许……也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是说，让安年做和我一样的选择？”顾彦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和月儿的结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