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她已是穷途末路,大战只是迟早的事。”沈玹端起酒樽一饮而尽,一丝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淌下,又被他用拇指大力抹去,姿态狂放潇洒,衬着微风碎雪,格外令人心动。
沈玹道:“现今太后与本督在争兵部的空缺,双方都想将自己的棋子安插进兵部。慈宁宫的那位在这个时候诏梁家姑娘入宫,怕是不仅想要一个皇后来协助她掌控后宫和皇上,更是想借此机会染指兵权。”
心中的猜想被证实,萧长宁心事重重地捧起酒杯小口啜饮,“她手下的棋子,霍骘与梁幼容皆是武学奇才,若真让她得了兵权,东厂的形势不容乐观……”
“不仅如此。”沈玹自斟自饮道,“若东厂覆灭,她再无敌手,金銮大殿怕是要易主了。”
“那怎么办,难道真要先下手为强杀了梁幼容?”
沈玹却道:“要杀她怕有些难。”
萧长宁讶然:“为何?方才切磋,梁幼容并非林欢的对手。”
“她并未尽全力,换而言之,她的实力远不及此。不过这梁家姑娘虽然实力强,却是个单纯的性子,接下来,就要看咱们的皇帝陛下有没有本事了。”
说完这一句意义不明的话,沈玹眯了眯眼,盯着萧长宁唇上的酒渍,眼神晦涩道,“不说这些了,殿下放心,臣自有对策。”
萧长宁想了想,微微一笑:“好罢,本宫信你。”
“对了,臣想起一事。”沈玹忽的放下酒樽,严肃道,“臣忽然想起,臣与殿下结盟,却无信物,不由惶惶难安。不知臣可否斗胆,向殿下讨要一件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