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徐慈生得一副贵宦公子模样,又因飘零憔悴,发鬓微白,别有一番沉郁气质,令人倾倒,只可惜居然残了一臂。
冯绛忍不住点头道:“果然是‘匡山读书处,头白好归来’……徐主事,幸会啦。”
徐慈因方才也目睹了冯绛抱着仙草的姿态,也有些不自在,不过他毕竟是见多识广,面上却也仍是淡淡的:“徐某微末之才,不敢跟太白相提并论,娘娘实在赞缪了。”
冯绛笑道:“原来你也知道杜工部写给李太白的这诗?”
徐慈还未作答,皇帝却忍无可忍:“冯昭仪,你还不赶紧……回宫去。”
当着徐慈的面,赵踞生生地把那个“滚”压了回去。
冯绛笑道:“臣妾遵命。”她临走又回头看向仙草,挤了挤眼睛:“娘娘,今儿没……尽兴,我改日再来看望。”
皇帝再度窒息。
冯绛大摇大摆地从皇帝身旁走过,出宫去了。
这会儿雪茶已经飞快地给仙草整理妥当了衣裳,定了定神,又说道:“今儿皇上召见徐主事,因为他是工部当差,近来宫中又在修缮紫麟宫,所以叫他进来看看。”
仙草此刻已经镇定下来,闻言抬眸。
皇帝勉强咳嗽了声,飞快地瞥了仙草一眼,又回头看向徐慈,道:“你们且先说话,朕去去就来。”
徐慈躬身相送。
皇帝转身往外而去,雪茶却留下了。
见皇帝去了,仙草才快步走到徐慈身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