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踞沉吟:“可若如此,那西朝之人如何防范?另外,西域诸国若要来此,也要经过西朝。”
徐慈道:“这就要看皇上跟禹将军的了。所以我之前才说,此事若成,需要皇上的许可,跟大批的兵力做后备。但不管如何,我觉着可以一试。”
赵踞深看徐慈,半晌颔首叹道:“可知你方才这一番言论,足可以出将入相了。”
徐慈一怔,继而低头:“我先前做了许多错事,差点铸成大错,所以很想做些真正有利于国家百姓之事,皇上既往不咎,我已经极为感激了。”
赵踞道:“朕当初若不是因为你是个人才,怎么会冒着得罪蔡勉的风险也要保你?如今能换你这一番话,可见朕没有做错。你也不必多想,对朕来说,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四个字——‘唯贤是用’罢了。”
徐慈目光涌动,终于起身向着皇帝跪倒:“我……”
赵踞忙抓住他的手臂将他了起来:“怎么你也跟禹卿一样?你们两个对朕而言,都也算是至亲之人了,何必还如此见外呢。要知道,所谓‘家国’,本就是一体的。”
皇帝字字珠玑,感人至深,徐慈直到如今,才终于对皇帝死心塌地。
两人正说话时候,对面灰突突的酒楼二层上,有人趴在栏杆上,盯着赵踞道:“那小子是谁?看着不可一世的样子,真叫人不爽,长的倒是挺好看。”
在他旁边的,却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他盯着徐慈,又看看赵踞,沉声道:“陪着他身边的是节度使府的徐慈,也是江南清流社的少主,他居然会向着那少年跪倒,真是奇事一桩,由此可见这少年身份非同一般。”
话音未落,先前出声的那人道:“那我去试试他们的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