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言挑了挑眉,笑道:“皇上也真是不容易。”
朱太医感慨说道:“那是自然,先前为了南边减税的事朝堂上又好一阵闹,内阁都吵翻了,这幸而是皇上,换了别人,真真未必撑得住。”
此刻另一名太医正经过,闻言道:“这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倒也罢了,你们知道今日又出了一件棘手的事吗?”
朱太医问道:“你说的莫非是御史弹劾夏州禹将军跟邺王勾结、意图谋逆之事吗?”
沈君言微微动容:“竟有此事?这可奇了,那禹将军远在西北,邺王却在西南,天南海北的,怕是无稽之谈吧?”
那太医道:“这可未必,听闻……”他左右瞧了会儿,低低道:“听闻禹将军已经不在夏州许久了!”
太医说完又摇头道:“这件事真的非同等闲,只可惜皇上竟然不放在心上,着实叫人忧心。”
原来今日御史弹劾禹泰起跟邺王,朝堂上文武顿时吵闹起来,竟有一大半儿恳求问罪于禹泰起和邺王,也有人主张,要么将人押到京城审讯,要么派钦差去封地问责。
面对吵的沸反盈天的朝堂,皇帝的反应却很平静,他安抚了群臣,说道:“禹将军有功于社稷,乃是西北长城,朕绝不会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流言而质疑股肱之臣。至于邺王乃是朕的王叔,邺王为人忠实能干,当初也多亏了他,才镇住了西南那些散乱部族作乱起事,同样是有功社稷,这两人谁也不容撼动。”
大家听着皇帝不容置疑的坚决语气,面面相觑。
皇帝却又看向那御史:“你很大胆,竟敢把这两人牵扯在一起,实在是其心可诛,若非先祖遗训,今日朕便要将你斩首示众,免得鼓惑人心。”
那御史大吃一惊,跪地大叫:“皇上,明明禹泰起已经数月不在封地,也有人说邺王跟清流社之人过从甚密……如果不及早处置只怕就晚了,皇上,臣忠心耿耿,此事不可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