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踞道:“他办事倒是利落,如今外头无事,就先调他进来。”
高五诧异:“让他进宫来?”
赵踞一点头,却并没有说让谭伶进宫做什么。
高五满怀不解,又有些莫名地心慌。皇帝向来很器重信任他,如今居然要调谭伶,是不是因为他有什么事儿做差了?
毕竟高五之前隐瞒过禹泰起失踪之事,未免有些心虚,只是皇帝不言语,他也不敢多问,只得忐忐忑忑地先领命。
雪茶在旁边听了个正着,跟着皇帝往内而行的时候,雪茶便小声问:“皇上,好好的怎么要调谭伶公公进来办差?难道……是嫌弃奴婢们粗手笨脚,办的不好?”
雪茶却不像是高五一样心思过人细腻有许多顾忌,他想到什么立刻就问了出来。
赵踞正在忖度心事,闻言脚下一顿,说道:“方才江昭容要见她,你觉着如何?”
按照雪茶之前的性子,恐怕上来就是一句“那就让她见”。
可是现在雪茶也学乖了,忙先在心底快速地把皇帝这句话深深琢磨了会儿,才道:“难道皇上、是怕江昭容有个言差语错的,或许对小鹿不好?”
赵踞冷笑了声:“宫内让朕放心的人太少。她才醒来,又是现在这个情形……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雪茶给皇帝提醒,一时毛骨悚然:“是、是啊!皇上所言极是,小鹿现在、呆呆的,不像是之前那样聪明伶俐,如果给那些人知道了,只怕笑也要笑死,对了,也许不仅会笑死,还会抽着时候,拼命地踩她一脚呢。”
雪茶越想越怕,浑然不顾自己竟在皇帝面前把这些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赵踞却笑了:“你果然学聪明了,知道举一反三了?”
“奴婢该死,奴婢多嘴了,”雪茶忙自己打了嘴巴一下,又谄媚道:“奴婢也不过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罢了,毕竟给皇上调教了这么些日子,就算是个笨驴也要开点窍儿,不然岂不辜负了皇上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