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泰起道:“你莫非忘了,当初为了赣城之事,从上到下牵连了多少权贵在内?就算蔡太师不出头,也自然有人盯着徐慈的脑袋。”
听到这里仙草才明白过来:“我知道了,所以他们才不在沧州府动手,特意把他引到济南府,在济南府出了事的话,大家都会以为是蔡太师命人做的,连皇上只怕也无可奈何。”
禹泰起见她这么快就举一反三,眼中流露赞赏之色:“孺子可教。”
仙草却管不了什么教不教了,上前求道:“既然将军知道的这么清楚,何不快些派人去保护大爷?”
禹泰起道:“我虽然知道,但是……徐慈的生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何况蔡勉视我如眼中钉,如今有人往他身上泼脏水,若是得逞,皇上自然更厌了他,对我来说却没有坏处。”
仙草只顾关心情切,没想到禹泰起竟说出这样一番话,叫人无法反驳。
禹泰起见她愣神,又道:“何况,照我看来,徐慈对你也并不热络,反而甚是冷淡,且他也并不是你真正的主子,你又何必为了他如此情急不安。”
仙草直直地看着禹泰起,她当然胸有千言,口齿伶俐起来无人能及,但是禹泰起却偏不是那些心思浅薄好哄瞒说服之辈。
在某种意义上,他甚至比赵踞还要难对付几分,毕竟对于赵踞,那毕竟也算是“朝夕相处”,看着那少年成长起来的,若仔细揣摩,对赵踞的心思还能拿捏些许。
但是禹泰起,这个人横空出世的,甚至连他所说的“太妃的情分”都不知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