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摇头不知。小翡道:“起先我听一个县衙的人说,将军在知县的书房内议事呢。”
仙草便撇开众人,往前走去,她一路探头探脑,又怕被禹泰起的人发现拦住,便小心躲闪。
终于给她偷偷地摸到了知县的书房外头的一丛冬青树后,才蹲好了,隔窗隐隐听里头说道:“就算此人身份是真的,但是也不能保证这份路线图的真伪。毕竟,世上哪里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将军前脚才在县衙住下,后脚就有人叫城门,送沩山的地形图……照末将看来,这必然是贼人的诡计,想要引将军入山,他们好凭借地理优势,从中施为。”
有人附和,道:“齐副将说的对,这多半是匪贼的圈套,何况将军万金之躯,担负着夏州安危,又怎能在这区区弹丸之地轻易冒险。”
只有知县支吾说道:“本县也曾研究过这沩山的地形图,为此咨询过几个年高曾入过沩山的本地老者,记忆里这图倒是不错的……”
“哼,”先前的齐副将冷笑,“我看知县大人是病急乱投医了,我们将军何许人也,莫非要为了你这小地方以身犯险吗?何况这所谓沧州牢城营的人,连个证明身份的信物都没有,只凭他一张嘴就信了?那我还说我是沧州知府呢,真是天大的笑话。”
也有人道:“不错,何况按照这所谓管营的说法,画这张图的,是个什么姓徐的囚犯,哼,真是荒谬至极。连谎话都编的这样漏洞百出。”
仙草打了个哆嗦,一时忘了躲藏,猛地站起身来:“姓徐的囚犯叫什么?”
她原本是矮着身子,蹲在树丛背后的,这一起身,就给侍卫发现。
众人才要奔过来,因见是她才止住步子。
仙草已经跑到了书房门口,之前那鄙夷她的齐副将闻声抢一步出来,大为光火:“怎么你又跑到这里来了?”
仙草只着急地望着禹泰起:“禹将军,这姓徐的囚犯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