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茶略觉耳朵刺挠:“别这么说,我可不想对你好。”
仙草道:“总之我承你的情了。”
“我也不要你承情,你只要告诉我实话,”雪茶转过头来:“方才在内殿,皇上跟你说什么了?”
仙草一顿。
赵踞说的那些话,她怎能跟雪茶透露半分。
惊吓坏了他还在其次,主要的是以雪茶这样单纯的性子,若是有意无意地泄露出去,那可就天下大乱了。
仙草只得勉强一笑。
雪茶却仿佛早有所料,点头道:“我知道,你又不能说,是不是?”
仙草垂首轻声道:“不是不能说,实在是……荒谬绝伦。不如不提的好。”
雪茶看了她半晌:“你指的,是皇上跟你说的话呢,还是你心里的秘密?”
仙草微震。
雪茶道:“我虽然不知道皇上跟你说了什么,也不敢乱猜。但是我有一句心里话想说。”他看着仙草沉静的眼神,轻轻地说道:“你呀,真的跟变了个人似的。”
仙草的眼睛微微睁大。
赵踞让雪茶从字纸篓里拣出来的那些给斯的如雪片一样的字纸,他拼的眼睛发花,才勉强拼出一个字。
皇帝虽没说是谁留的,但显见不是皇帝。
再想想谁敢在乾清宫里如此放肆,雪茶自然知道答案。
但问题是,那头莽鹿怎会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