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拓跋娇也不是傻子!她只是偶尔的迷糊!”段十四说。他看见了裴幻烟的袖子里有寒光,段十四笑着甩了甩头发,说,你不用现在杀我,你现在杀了我,拓跋娇会怎么想?别人的死,或许可以轻易唬弄,但是我的死,你认为她不刨个究竟会善罢某休?”
裴幻烟低头,轻轻理了理衣袖,再抬起头看向段十四。你不会害她!”
段十四微微一笑。
裴幻烟转过身,喃喃说道,可我必须杀你。”
我知道!从我看见你看拓跋娇的眼神就知道了,你不会容忍一个活在拓跋娇心里的人活在这个世上。不仅是我,只怕段子奕也在你想杀的人范围里。”段十四笑。
你什么都知道?”裴幻烟扭头看向段十四,被拆穿了心思也觉得恼,只是有些意外。她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拓跋娇会把段十四放在心底那么深的位置,现在看来,这个人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
因为我有一颗玲珑心!”段十四指着自己的胸口。
裴幻烟睨着段十四的胸口,嘴角浮起一抹残忍的笑。她现在只想把这颗心挖出来,也想着把它挖出来的那一天!惊觉到自己的这个念头,裴幻烟再次苦笑!她知道自己变态了,从那天在天也城见到遍地的碎尸残体,见到混身浴血的拓跋娇后,她就变态了。
你刚才不该对娇儿说那些!”裴幻烟低声说道,声音低沉得如同幽怨的诉说。
可我必须说,所有人都在做着同一个梦,至少该有一个人清醒着,给一巴掌,不然这个天下就会被毁了。”段十四说,所以我必须说,哪怕明知道说了会被你或者是楚玄歌处理掉也必须说。”
你是一个心里装着天下的好人!”裴幻烟说。现在,她能明白几分为什么拓跋娇会爱上他了。可是,我不是一个好人,我们都不是。”
娇儿是!”段十四依然含笑。
或许吧!”裴幻烟轻喃一声,朝帐篷的帘门口走去,待她走到帘门前的时候,突然见到帘子似被轻风chui开,跟着就见到白光一闪,裴幻烟便从帘门口消失了。
段十四看着裴幻烟离开的地方,望了很久,才重重地吐出口气。他不知道裴幻烟把楚玄歌的另一面学了多少,但他知道她至少把楚玄歌的轻功学了十层十。他第一次见到这门轻功是在他三岁的时候,那一天楚玄歌杀光了他的全家,楚玄歌看他年幼,以为他不会记得,饶了他。他坐在血泊中,看着楚玄歌用这门轻功离开。可是他记下了,他记下了楚玄歌,记下了这门轻功,也记下楚玄歌杀他们全家的原因。楚玄歌在和玉珑郡主下棋的时候,她的母亲随侍在侧,知道了这个秘密并且告诉了他爹。
裴幻烟赶回望城,刚好见到拓跋娇策马奔回城主府,冲入大殿。她晚拓跋娇一步踏进大殿,便见到拓跋娇突然伏在桌子边哇”地一声喷出口鲜血!裴幻烟晃到拓跋娇的身边,温柔地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渍,再传功替她调息。
不要你管!”拓跋娇一把推开裴幻烟,滚出去!出去,我拓跋娇不需要你们对我好,我不需要!”她愤怒地吼,我虚伪、我jian诈,我不可一自,我欺世盗……哇——”又一口鲜喷出来。
你还要不要性命!”裴幻烟低声喝叱。你管人家说什么?人家存心说那些话来气你,你就这么听话地让他气得吐血!拓跋家的人,何时这么窝囊过!”
你——”拓跋娇更气,喘着气指着裴幻烟,连你也气我——”头一黑,往地上栽去,幸好被裴幻烟扶住,才没有摔地上。
裴幻烟把她往扶到椅子上,冷冷地瞪了眼屋外看热闹的人,吓得那些人立即躲开了。她垂下头,搂着拓跋娇,柔声劝道,不是气你,只是恼你何苦跟他那样的人计较,还伤了自己。”她微微浮了浮嘴角,低声问,是谁刚才说要纵横这山河做一个治世明君来的?”
你跟踪我?”拓跋娇抬起头,震惊地惊着裴幻烟问。神情里有着láng狈、愤怒、还隐隐有一种被裴幻烟欺骗的感觉。
你一个人往人家的阵营跑,不跟着你我不放心。”裴幻烟低着头低声说,知道你恼,所以刚才没出现!”她垂下头,行了,你要怒要迁怨,我也认了。”
看到她这乖巧柔顺好欺样儿,若换成平时拓跋娇一定要调戏一翻,可此刻哪有此心情,不过心里的怒焰倒也消了几分,闷坐在那里不吭声。
裴幻烟见她发呆,趁机将掌心贴在她的背后替她推宫活血。这小祖宗的伤还没好全,再这样子大动肝火,对身体的损伤很大。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拓跋娇也不是傻子!她只是偶尔的迷糊!”段十四说。他看见了裴幻烟的袖子里有寒光,段十四笑着甩了甩头发,说,你不用现在杀我,你现在杀了我,拓跋娇会怎么想?别人的死,或许可以轻易唬弄,但是我的死,你认为她不刨个究竟会善罢某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