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蒙溪被警察带去警局送去班房蹲了一夜。

第二天警察审她,周蒙溪告诉警察,有一个与宁馨感情很深的人过世了,而宁馨因为与那人感情太深太牵挂,所以一直不肯接受那事实,一直幻想着那人还活着。她不想宁馨继续这样,就告诉宁馨有黑白无常,说有黑白无常把她朋友拘走了。宁馨看不到她朋友就觉得她说的是真的,然后跳楼了。

警察勘察过现场,也了解过宁馨的一些情况,宁馨的情况和周蒙溪说的基本相符,这事情的责任落不到周蒙溪的头上,就把她放了。

周蒙溪签完字,按完手印,刚走出大楼,还没有走出院子,突然后面有两个人追上来,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然后开始拳打脚踢。跟着一个中年女人哭着又扑到她身上对她又抓又打,哭着让她还她的女儿。周蒙溪抱头缩在地上,忍着身上的拳脚,不啃声,只是流泪。不是疼,她有一定的修为,有真气护体,他们的拳脚伤不到她。她是在心里憋着太多说不出的苦和难受,这几个月的经历,这几天的经历——世事无常、生死难料,活在人世间经受着太多太多的苦难。

有人上来把打人的人拉开了,有人把周蒙溪扶了起来。周蒙溪站不稳,又软软地瘫坐在地上,不吭声只落泪。她仰起头看着那哭得肝肠寸断和旁边气愤jiāo加被人拉住还要扑上来的几个男人,他们被拉住动不了手便动口,冲周蒙溪破口大骂。

周蒙溪看着他们的怨怒愤恨,突然呵呵”地笑出声。好笑,很好笑。如看戏剧般看着眼前这幕人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剧目。

你还笑!”一个中年男人挣开拖住他的民警,冲上去一脚踹在周蒙溪的胸口上。

周蒙溪结结实实地接下这一脚,然后爬起来,拍拍胸口上的鞋印子朝外走,她边走边大声说: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五y盛!”她转身,定定地看着他们,朗声说:可我已经不再是人!”展开双臂,运转体内玄功,真气流转,双脚离地悬空而起,在距地面约六十公分高处停下,勾起嘴角,呵”地哼笑一声,落回地上,掌中劲起击出卷起一股风托着她的身体借助这股劲风的力道一跃纵出去五六米远,再几个起落,越过警察局前门院子,飘然而去。

被擒

周蒙溪晃到某高校的操场

快过年了,学生早就放假回家过年去了,偌大一个学校显得分外空旷冷清。她躺在枯huáng的草地上抬头望着天上那悠扬的白云。今天的天气很好,少有的蔚蓝天落,白云朵朵,像绵花糖浮在空中——从小她就这样觉得,小时候从幻想着自己能抱着这样的白云在蓝天下翻滚。儿时的天空和此刻的天空一样,纯真纯净,唯一不同的是那时的她充满梦想,而此时的她充满迷茫困惑。

突然,周蒙溪感到有异样,她坐起身一看,自己被五六个人包围在中间。站在她正对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那女人盘着头发,缕缕烫过的发丝垂于胸前,穿着一身很时尚的贴身衣服,脚上穿着一双高邦长靴,像是个挺有身份的人,气场挺足。她的手上托着一个罗盘状的东西,抬眼看看周蒙溪又低头看看罗盘,又摸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上把周蒙溪上上下下看了看,然后,说句:带她回去。”

周蒙溪再笨也知道大事不好,这帮人出现得古怪还要带她走!她运转体内能量,将劲气从掌中击出往地上一拍,借着那股劲气的助力腾空而起想跃过这帮人的包围圈冲出去。但下一秒,她的头咚”地一声撞在玻璃般的透明气罩上,然后啪”地摔回地上,背先着地,摔得她五内翻腾,差点没把腰折了。她躺在地上,疼得爬都爬不起来,什么叫飞得高摔得惨,这就叫!

周围的压力陡然增长,周蒙溪只觉得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挤压她,压得她伸长身子缩成一团。她咬着牙,赶紧释放出内丹中的力量来对抗这股压力。她双手握拳,让能量均匀地分布全身在身上形成一层保护罩,再一点一点地将这层保护罩的力量朝外扩展,试着给自己争取点活动空间。但压在她身上的那股力量似乎不愿让她得逞,也加大压力朝她bi来。

压力越来越qiáng,周蒙溪拼尽全力抵抗。她修炼不久,内丹也就普通的玻璃弹子那么大,根本禁不起消耗,照这样下去,耗也要把她耗死。周蒙溪不敢再耗下去,她把内丹的力量全部释放出来,希望能做搏命一击撞开他们的束禁。内丹里的力量全部释放出来汇聚在双掌之上,她仰起头大叫一声啊”奋力地把那股力量朝身前推去。

周蒙溪被警察带去警局送去班房蹲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