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淡淡的金色气体绕在她的身体上下盘旋游走,游走中,那两道能量凝聚成的光源逐渐浮现出龙的形貌且极速收拢至她的胸前,她大喝一声:破!”那两条龙”一般的气劲从胸前气海膻中处顺着手臂经脉如江河直下自掌底汹涌而出撞在门上——轻”地一声巨响,紧闭的大门直直地飞了出去,撞在去面的墙壁上,把墙壁撞出一道裂痕。

周蒙溪一巴掌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瞪圆眼看向面前那敞开的大门。她试探着走到门前伸出手去,原本凝聚在门上的结界不见了,她的手能够正常地穿过空气”伸出去了!噢耶!yes!”周蒙溪比个胜利地手势,欢喜地蹦起来,在心里叫道:降龙十八掌练成了,噢耶!”她飞快地奔回屋里,利索地翻出自己的证件和仅有的那点余钱塞进衣服袋子里就朝门口溜去。她溜到门口突然想起卫生间里的那只吃人肉的yshou,又绕到卫生间,眯起眼冲那yshou挥着手爪子笑道:拜拜,我越狱解放了,你继续被关在这吧。”她想到这东西吃人肉着实可恶,跳上去往那yshou的头上用力地一踩——

吼——”那yshou一声吼啸,抬起锋利的爪子就朝踩在它头上的周蒙溪挥去。

周蒙溪的反应从小就不慢,如今练了点功夫就更不慢,那yshou刚动她已经蹦起来一跳两米远。

那yshou调头就朝她扑过去,系在它肚子上的铜链被绷得哗”地作响,但它还没扑到周蒙溪的跟前就在半空中被拖得笔直的链子拖住,直直地摔在地上,摔得四肢玉趴在地上,最柔嫩的肚子直接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也幸好它是饿了好几天肚子早空间了,要不然这一摔铁定把肚子里的那些恶心人的东西呕出来不可。

哈哈哈哈哈!”周蒙溪夸张地大笑两声,鄙视埋汰地冲那yshou指起小拇指,然后转身就蹦蹦跳跳地往外走。

得解放的日子最幸福,今天的天气格外好。

周蒙溪没坐电梯,她从楼梯一路蹦跳下楼,到了楼下,迎着外面的太阳就冲了出去。太阳!很想抱着太阳猛亲一把,几个月没有这样晒太阳,如今见到太阳真觉得比亲妈还要亲!

不过,这地界儿可是月朔的老窝子,难保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留意上这里。她不敢停留,几乎是一路狂奔地冲出小区,挤上迎面驶来的一辆公jiāo车。

公jiāo车上挤,很挤。周蒙溪却觉无比酣畅,她单手攀在吊环上随着公jiāo车的颠簸晃晃悠悠,看着外面的阳光和身边的人群竟有种从地狱里爬出再世为人的错觉。

周蒙溪坐了一站又一站,直到公jiāo车到达总站车上的人都走光了她才下车。她看到那些朝着自己目的地前进的人们,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地方可去。周蒙溪停顿两下,找到公jiāo车总站不远处的报刊亭拨个电话回家,好久没与父母联系,该打个电话报平安。

很快电话通了,那端传来是母亲急燥的责问与哭骂,问她去哪了,怎么几个月都没点音讯,怎么连电话也不打一个。

她听着母亲的哭骂声以及父亲在一旁说母亲别一提电话就凶人骂人的声音,眼泪渐渐湿润了眼眶。纵然小时候母亲对她有恨怨、过于责骂打罚,可那终究是她的母亲,会为她担心害怕,而父亲则是一如既往地维护她。她听着父亲拿过电话安慰她说:没赚到钱就没赚到钱,没啥子关系,如果在外面过得不好就回来嘛,今年子家里赚了点钱。”她听着父亲在电话里细细地说着最近几个月家里的情况,喉头哽咽只能不停地发出嗯”地声音。总地来说,这几个月家里的情况开始好转,父亲承包渔塘做点粮食买卖,如今已能开始慢慢攒点钱,让她不要再往家里寄钱补贴家里,还说快要过年了,让她这几天就回家,如果没有路费,家里给她寄过去。她嗯嗯”地应着,扯个谎,说:要过年了,单位忙得很,一时半会回不去,等过完年我再请假回去。”她不敢回家,算命先生和月朔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她生辰不好,受神诅咒,回家会继续害了父母。自己的命不好,自己认了、受了,但不能再去害人。

周蒙溪搁了电话,原本雀跃的心情早已沉至谷底。她挣脱了月朔关她的牢笼,却是孑然孤伶一身,茫茫天地,一时间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以前,她觉得她在哪里都能落脚扎根,就像一棵小草飘到哪都能存活。此刻,觉得自己就像颗无根的浮萍。

她抬起头,望着头顶上的太阳,很想张嘴问一句:我还是人,对不对?”她觉得她是人!只要她还活在这片天空下,只要她还没有死,她就该好好地做个人,不能像月朔那样空披一张人皮尽gān些不是人的事。

一条淡淡的金色气体绕在她的身体上下盘旋游走,游走中,那两道能量凝聚成的光源逐渐浮现出龙的形貌且极速收拢至她的胸前,她大喝一声:破!”那两条龙”一般的气劲从胸前气海膻中处顺着手臂经脉如江河直下自掌底汹涌而出撞在门上——轻”地一声巨响,紧闭的大门直直地飞了出去,撞在去面的墙壁上,把墙壁撞出一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