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处幽静的小院落,已经收拾得gāngān净净。帝龙踏进幽静的小院落,放出元神念力扫视一圈,觉得还算合适就住下了。
贺知礼把帝龙与姜怀忧安顿妥当,客客气气地告辞,同时留下两个可靠的老仆守在院门口,以便帝龙和姜怀忧差遣,不多时又从他夫人房里调来两个丫头、两个小厮供两人差使。
帝龙待贺家父子都走后,她与姜怀忧进了屋。帝龙把悬在腰间的储物玉瓶取下,又从体内凝聚出数万斤纯净的灵石放在储物玉瓶里,然后把玉瓶递给姜怀忧,说:“物归原主。”
姜怀忧把储物玉瓶还给帝龙,说:“你留着吧,我用不上。你想做什么就去吧,不必为我担心。”她已经能猜到帝龙想做什么,只怕还是在钓鱼。
贺知礼把姜怀忧和帝龙安排妥当,立即把贺骏叫到正堂问话。他们家就只有贺骏修仙,从刚才的情形看,显然贺骏与真龙早有接触,只是真龙和女帝突然驾临着实把他惊到也吓到了。这是天大的福份,说不定也是天大的祸事。
贺骏面对父亲的询问,原原本本地把与帝龙相遇的经过告诉给了贺知礼。
也这时,又有消息传来,说是女帝和帝龙今天在灵宝斋现了身,帝龙还扬言:太子无德,若太子继承大统,她势必与太子不死不休!
贺知礼一听到这消息,猛地一拍大腿,叫道:“我明白了!太子得罪真龙太深,她是想——骏儿,走,马上随我进宫去见二皇子。”他连朝服都顾不上换,领着贺骏急急忙忙赶进宫去见二皇子。
帝龙窝在屋子里,放出元神念力,她看到贺知礼去见了二皇子告诉二皇子她和姜怀忧现就在贺府,与二皇子在一起的还有灵宝斋的马掌柜。
二皇子沉吟不语。
他身旁的一个谋臣道:“二皇子,这是与真龙化gān戈为玉帛的大好机会。如今女帝再现,若圣朝再与帝龙为敌,便是把圣朝往绝路上推。二皇子,‘机会’就在眼前,陛下可不止你和太子两个儿子。”第二个“机会”二字咬得特别重,显然不是指化gān戈为玉帛的机会,而是指登极九五之尊的机会。
二皇子却有疑惑,他低问一句:“为何真龙会找上我?”
谋臣道:“还有比二皇子更适合与太子殿下争雄的人吗?”他以元神念力传音二皇子:“以臣下愚见,陛下的大位恐怕已是不保。”
帝龙一边以qiáng大的元神念力偷听几人的秘谋,一边现场直播给姜怀忧。
姜怀忧半晌无语,良久才轻轻问句:“你这是想挑起皇室内斗?”
帝龙哼了声,说:“谁有那功夫折腾这闲事啊,我的目标——封天法阵残缺阵柱!”她没那能力硬攻瀚海圣朝的祖庙,又没办法偷溜进去,这不只能从瀚海圣朝的继承人身上下手,从瀚海内部撕开条口子挤进去么?
☆、第四十四章 姜怀忧冲关
姜怀忧对帝龙的行为不置可否,她踏出房门,盘膝坐在院子里一株青松下的石头上。她轻轻地合上眼,凝神静气,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微光,飘散在天地间的灵气、草木里的jg华、甚至连高悬天际的太阳洒下的日华也纷纷涌涌地朝着姜怀忧涌来,汇聚在她的周围使得整座小院都被灵气所淹没,仿似罩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
帝龙坐在屋子里感到一股熟悉的帝气波动,惊得她一跳,睁开帝龙天眼朝帝气涌现的方向望去赫然见到姜怀忧静坐在那,帝气形成一层淡的淡微光笼罩在姜怀忧身上。帝气流转间勾天地万物灵华源源不绝地涌入姜怀忧体内顺着经脉游走汇入丹田。一颗米粒般的微光在她的体内闪烁,不停地吸纳聚集来的灵气。
帝龙惊得瞠目结舌:姜怀忧不是亡国五千年了吗?怎么还有帝气加身?魔界恨姜怀忧入骨,如今占据旧齐山河,还能放过姜家龙脉?帝气在凡间通常来说,有极大一部份人是家里有先人埋了个好坟,占了龙脉宝xué才间接得少量帝气,当然也有少数是与生俱来就有帝气,这类人从出生开始就极为不凡,后天更是磨难重重,但若是成长起来,必是惊才绝艳流芳千古的大帝人物。帝龙一琢磨,觉得姜怀忧越来越像后者。
帝龙朝姜怀忧走去,她刚打开门就被呛到了!两双眼睛触眼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伸出五指,要把手掌凑到眼皮子跟前才看得到,帝龙天眼望去,帝龙顿时无语!海量的灵气、jg华把她的院子淹了!帝龙赶紧冲到姜怀忧的身前,大叫声:“姜怀忧,你不怕爆体而亡啊!”就算是元婴期的修仙者来也吸不了这么多灵气吧?更何况姜怀忧吸的还不是灵气,她是来者不拒啊,连地底的矿物jg华都让她吸来了,这么多种不同属性的物质纳入体内无法融,会出事的呀!就姜怀忧现在这样修行,元婴末期的来都得挂更何况姜怀忧重生后的体质修为勉qiáng算是在筑基末期——当然,她这身体素质和别的修仙者完全不能比,也不看看是在谁的体内汲取能量重铸的身体,自然是堪比半仙存在——等等,姜怀忧是在她体内汲取的能量重铸身体,那这帝龙气——帝龙反应过来,一蹦三尺高,奔到姜怀忧跟前,急了:“你你你……你汲我帝气,姜怀忧,你跟我说,你有没有汲我帝气……”帝龙郁闷:姜怀忧如果有汲她帝气,她绝对会知道,那是她本源能量之一,和她的元神力是同等存在,她宁肯元神碎灭也不肯损半分帝气。她将帝气与自己的魂魄融为一体,在重重元神力的封锁防护下,姜怀忧纵有真仙的手段也动不到她的帝气。
那是一处幽静的小院落,已经收拾得gāngān净净。帝龙踏进幽静的小院落,放出元神念力扫视一圈,觉得还算合适就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