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龙心道:“原来齐国旧部定居的地儿就是河月谷啊。”它扫视一遍此地的全貌,只见两侧是两条延绵起伏的山脉,河月谷的法阵所笼罩的范围正在这两条山脉的中间,这山谷的形状两头窄中间宽形似一轮弯月。帝龙心说:“水泽延绵形似月弯,叫河月谷还真是名符其实。”它用天眼扫视一圈河月谷看到姜怀忧盘膝坐在瀑布旁打坐。
它穿透法阵落到姜怀忧身边,喊了声:“姜怀忧。”
姜怀忧睁开眼目露讶然地看着帝龙。她刚才感觉到帝龙到来正欲开始法阵引帝龙进来,没想到帝龙居然视法阵与于物直接就穿行进来落到她的跟前。她问道:“你是怎么穿过法阵的?”
帝龙眨巴眨巴眼一脸天真地望着姜怀忧,理所当然地说:“飞进来的呀。”
姜怀忧默。这法阵到帝龙这里形同虚设。她问:“你可以直接穿过封住这片星球的法阵?”
“那法阵太古老了,早出现许多裂纹,从裂纹里钻进来就行了呀。你不是看过我怎么来到这颗星球的么?”
姜怀忧顿时明白帝龙生而为仙,故凡间的法阵拦不住它,但仙界的法阵对它还是有用的。她没再和帝龙在法阵上多言,想看看帝龙吞下天下一半龙脉灵矿的成效。她说道:“你化成原形让我看看。”
帝龙很gān脆地应一声:“好!”当即冲天而起,化作一条身姿矫健的金龙巨龙横腾于空中,腾腾龙威滔天洒下,真龙临世君临天下,浩dàng的龙威慑得四方巨shou的灵魂都在颤栗,万shou被它的气息压得伏地而拜连头都不抬不起来,就连在此地修行的齐国旧部也扛不住这种威压,无数人腿脚发软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
姜怀忧巍然不动地盘膝坐在那里,她微抬臻首望向在空中伸展开身姿的帝龙:金色的巨龙在空中翻腾,缕缕帝气从庞大的龙躯里溢出、浩瀚龙威从体内dàng出化作金色的霞光将帝龙周身罩住,气势磅礴、不怒自威。这是帝相,虽还单薄,却已初具成形。她朱唇微启,轻轻地吐出两字:“很好。”
帝龙化作人形落回姜怀忧的身边,敛去龙威帝气,笑盈盈地看向姜怀忧,说:“有长进吧?”
姜怀忧反问:“你觉得呢?”
帝龙歪头想了下,说:“感觉胳膊腿儿有力了点。”她握紧拳头轻轻地挥了挥,说:“身体里好像有了点力气。”
姜怀忧又问:“你再服下一千万斤灵石能长到何处境界?”
“大概会更有力一点吧。”
“就这样?”
“嗯,就这样。”
姜怀忧目露惊讶地问:“没别的长进?”
帝龙反问:“还有别的什么长进吗?”
姜怀忧沉默,无语地看着帝龙,良久,她轻轻地合上眼,继续打坐。
帝龙等它的那一千万斤灵石,它哪也不去,乖乖地坐在姜怀忧身边摸出玉瓶里的灵果像吃水果般一口一个地啃吃。
天渐渐的黑了,晦暗难明的天空浮现出一颗颗闪亮的星星,繁星点点,数以亿万计。
帝龙抬头仰望星空,望着那浩瀚无际的宇宙星空,想起血洒星空、仓惶逃命的过往,想起来到这颗星球后的际遇,想起今夕,突地心生感慨。它扭头望向如玉雕般静坐在侧的姜怀忧凝视着那张恬静淡漠的容颜。它出生到现在,遭遇无数次追杀、追捕,时时刻刻命悬一线,不管是仙、魔还是妖、修仙者、修魔者都想害它,唯有姜怀忧对它出手相护。它时时刻刻都在提防追捕者,唯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因有姜怀忧坐在身侧才能放下一切提防安然坐在此地。姜怀忧和别的修仙者不一样,他们是为成仙、为长生而修仙,而姜怀忧——它想起那日魔幡里见到的景相、想到姜怀忧不管不顾地抢夺魔幡以至差点身陷魔幡难以脱身,想到姜怀忧在魔幡下落下的泪,想到姜怀忧脱困后望向齐国旧土的眼神。它唤了声:“姜怀忧”,问:“你修道成仙是为了齐国吗?”
姜怀忧睁开了眼,平静的眸子静静地望着帝龙。
帝龙问道:“是因为齐国吗?”
姜怀忧红唇微启,轻声说道:“我是齐国的君主,齐国的苍生是我的责任。”
帝龙问:“五千年了,你还放不下吗?你也说齐国五千年前就亡了,你现在只是一介修仙散人。以你的修为完全可以独自从封住这颗星球的封天大阵里出去,离开这里你就能成仙,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还要帮我?”这是盘绕在它心头很久的疑惑。
帝龙心道:“原来齐国旧部定居的地儿就是河月谷啊。”它扫视一遍此地的全貌,只见两侧是两条延绵起伏的山脉,河月谷的法阵所笼罩的范围正在这两条山脉的中间,这山谷的形状两头窄中间宽形似一轮弯月。帝龙心说:“水泽延绵形似月弯,叫河月谷还真是名符其实。”它用天眼扫视一圈河月谷看到姜怀忧盘膝坐在瀑布旁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