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那柄竖在胸前的长剑竟也幻化出虚剑,一柄柄直接跟蛟疏的虚剑对上。竖起的血痕横在胸前,白衣人忽然将长剑刺出去,擦过蛟疏,直直朝戚青锋攻过来。攻势太猛,完全没有要收的意思。
“濉淼。”一阵水意陡然横在白衣人和戚青锋的中间,手中血痕刺出,直直冲上那一面水墙。水墙之力难以攻破,血痕的剑势在水墙上冲了片刻,才堪堪攻破了一点水墙,直面朝水墙的另一面刺过去,而此时白昼已抢在血痕攻过来之际,拉着戚青锋退出了一丈多之远。
握住还想飞过去的血痕,白衣人忽然回身,用血痕化开了蛟疏的攻击。蛟疏的虚影立刻消散,徒留一柄实剑飞回戚青锋的手里。
白昼不知白衣人的来路,却知对方的修为在他之上。
鱼申他们还在调息疗伤,见横空又冒出一个疑似敌人的对手,一个个收势起身,挡在白昼和戚青锋面前。
凝视着对面再无攻击打算的白衣人,白昼眉头一皱,低声对戚青锋问道:“你还好吗?”
戚青锋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没事。”
沈làng耳力绝佳,白衣人那一声轻喃自是听得明白,那个声音太熟悉,熟悉到他不敢去相信。沈làng委实没有想到他竟藏得如此之深,若他拿出这样的实力同他一斗,他必定一败涂地,别说他了,算上熊猫儿一起,也绝非是他的对手。
暗中苦笑,沈làng看向白衣人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深究。
他很想知道白衣人和戚青锋是怎么回事?白昼他们一行人的身份,来此的目的……以及……以及什么,恐怕沈làng心中比谁都要清楚,无论是在天空上激斗的两人,还是面前的戚青锋等人与白衣人,都是他所不能去深入了解的。
“你能找来我并不意外,顾盼卿能发现我,你自然也能发现。而且,就算没有顾盼卿,就算我不来于此,你也会来这里,不是吗?”白衣人的目标就在这里,无论如何,他都非来此不可。
白衣人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眼的视线正一瞬不瞬地黏在戚青锋身上。
白昼没想到戚青锋竟然认识白衣人,他虽心有疑惑,却没有多问,而是暗暗对白衣人多了一丝戒备。
即是熟人,为何要攻击戚青锋呢?
推开白昼,在白昼不解的目光下,戚青锋上前一步,轻笑道:“你是怕别人认出你吗?也对,在场人中,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人是与你相熟的。一人是阿昼,一人则是沈兄。”说完,她转向沈làng,浅笑道:“数月不见,沈兄。”
沈làng笑道:“自洛阳城一别,便是数月,在下眼拙,竟将巾帼看做男儿汉,实在惭愧。沈某在此向戚兄……不,应是戚姑娘赔个不是。”
“沈兄,不必如此多礼,青锋就算恢复了女儿身,也依旧是戚青锋。”
沈làng一怔,半晌,大笑道:“的确,就算戚姑娘恢复了女儿身,也依旧是沈某的兄弟。”说着,他看向白衣人,接着道:“王兄,既有此等身手,又何须事事与沈某过不去呢?别说沈某,饶是整个江湖武林,恐怕也无一人是王兄你的对手吧。”
白衣人这回动了,他慢慢揭下面上的面具,那张玉面朱唇,难得一见的好相貌bào露在众人的视野中。他甚少穿素雅的衣服,更何况是白衣,如今一身白衣,倒显得他绝尘脱俗,不似凡人。
白昼木然地看着王怜花,忽然间有一种想去洗洗眼的冲动!!呵呵,没看出戚青锋是个女的,他可以安慰下自己,因为戚青锋太像个爷们了。可看不出王怜花是个魔修又是怎么回事??那么纯粹的魔气,而且还是修为在他之上的魔修,他竟然没有感觉出来??妈的!他都想甩袖走人了!!
王怜花瞧着沈làng,唇角微勾,道:“青锋能认出我,我并不惊讶,我好奇的是沈兄如何认出我的。”
沈làng淡淡道:“你的身手与平日里没有丝毫一样,我完全看不出来,可你的声音太熟悉了,就算我想装作自己是个聋子,也做不到。王兄,这一次你会出现在这里,主要是为了戚姑娘,因为是面对的戚姑娘,所以你没有用上你最擅长的易容和变声。”
王怜花笑道:“跟青锋见面,易容术是没用的。”他们太熟悉彼此,就算变了模样,可不经意间也会露出些马脚的。
沈làng嘴角慢慢又露出那种懒散的,毫不在乎的微笑。而王怜花此时嘴角边的笑容也同沈làng的一模一样。
他们俩是当今一代武林年轻一辈中最具威胁性,最具危险性,也是具侵略性的人物,此刻在这偌大的小院中,在那么多人的面前,面对面笑着,他们的心里在想着什么?他们的笑容有什么含意,谁能知道?谁又能猜想出?他们的年纪相差无几,他们的立场似同非同,他们的关系是如此复杂,他们究竟是友是敌?谁能知道?谁又能分得出?
眯了眯眼,那柄竖在胸前的长剑竟也幻化出虚剑,一柄柄直接跟蛟疏的虚剑对上。竖起的血痕横在胸前,白衣人忽然将长剑刺出去,擦过蛟疏,直直朝戚青锋攻过来。攻势太猛,完全没有要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