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姐姐走了?那你可知她去了哪里?身边可有个姓沈的少年陪她一起?”朱八可没忘记他的沈大哥,当初他家七姐从家里跑出来就是为了沈làng。

“在下也不知朱姑娘为何离开,她走得匆忙,只字片语都未留下。至于她身边……她来我这的时候是一个人,走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欧阳喜想了想当时的情况回道:“不过,当时朱姑娘的表情有点不对,在下也不知说了什么,朱姑娘就像受到了qiáng烈的惊吓,面色惨白的跑了出去。”

朱八皱眉,道:“什么!?姐姐跑了?一个人!还受到了惊吓?”朱八很惊讶,他七姐的性格可不是容易受到惊吓的弱女子。“怎么可能?”

欧阳喜:“……”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这是得多不相信自己的姐姐受到惊吓啊?

夏颜看了眼欧阳喜,出声问道:“欧阳先生可还记得当时说了些什么?”

欧阳喜道:“在下当时就向她介绍了在场的人而已。”

夏颜挑了挑眉,道:“在场?”沉吟了一番,她接着问道:“那欧阳先生当时恰好介绍到谁呢?”

欧阳喜想了想,回道:“当时恰好介绍到王森记的王公子。”

“王公子?”

“那位王公子,乃是洛阳世家公子,这外头的招牌上若是写有‘王森记’三个字的,便都是王公子的买卖。”

“那位王公子叫什么?”

欧阳喜不疑有他的将王怜花的名字告知于夏颜和朱八。“王公子姓王,草字怜花……”待他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夏颜却打断他的话,笑道:“我想朱姑娘之所以会吓得跑掉,跟那位王公子脱不了关系吧。”

“欸?”欧阳喜一怔。

“不然为何你介绍别人她都不怕,偏到王公子就受到惊吓呢?”夏颜的关注点一向跟别人都有所不同,她单刀直入了所谓的重点。“看来,那位王公子一定做了什么让朱姑娘很害怕的事。”

听夏颜一说,欧阳喜也觉得哪里不对,当时桌上那么多人,唯独提到王怜花,朱七七才大变脸色跑了出去。这其中缘由现在想来倒是不得不让人在意。可王怜花当时的表情,显然是第一次见朱七七啊,这……“若两位要与王公子见个面,在下倒是可以帮二位牵个线。”

朱八看向夏颜,毕竟还是个孩子,虽心里担心他家七姐,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夏颜拍了拍朱八的头,微微一笑,道:“不了,有机会总会相见。现在,重要的还是小八的姐姐。”

欧阳喜听罢,朝两人抱拳,道:“朱公子,晴姑娘若是信得过在下,在下可派人去寻朱姑娘的下落。”毕竟朱七七是从他这边跑掉的,若是出了个什么事,他也难辞其咎。

“那就有劳欧阳先生了。”夏颜没拒绝欧阳喜的帮忙,多点人寻朱七七也是好事。虽然,夏颜没指望欧阳喜手底下的人能找到朱七七。这朱七七突然间跑掉,在谁也不知其下落的情况下,要想在茫茫人海中寻到人,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

不过,她倒是有办法可以寻到朱七七。

想到这里,夏颜脸上的笑颜更加甜蜜灿烂。

“欧阳先生,我和小八现住于西城永通街最尽头的戚府,若是有朱姑娘的消息,欧阳先生可派人去那通报便可。”他们现在住的的宅子的大门口上的门匾恰好写着戚府二字,这还是林掌柜托顺昌街的木匠刘老刻的。

刘老的手艺在洛阳城也是有名的,找他刻牌匾的人家特别多。

“戚府?”欧阳喜在此待了那么多年倒是从未听过姓戚的达官世家。

夏颜笑眯眯地说道:“琅绸记正是我表哥家的买卖。”

一听琅绸记三字,欧阳喜的脸上出现了难以掩盖的惊诧之色。提到琅绸记,自然会想到琳琅阁和餮福馆,这两家同琅绸记实属一家,都是关外一位姓戚的富商的买卖。谁都知道,这姓戚富商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之辈,多年来想与这之结jiāo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无奈他愣是一个都不想见,平时若有生意上的往来和重要决策,基本都是由戚家的总管金乔出面的。至于,其他算不上重要决策的事务倒是直接由各分店的掌柜自己解决,事后只要向上汇报即可。

“戚,戚家当家来洛阳城了?”欧阳喜的心里真叫一个激动啊,他一直想见见那位姓戚的富商。

“戚叔叔才不会来呢,来的是我家表哥。”戚幽如果想到管这等杂事,估计金乔就该跪天跪地,以告天道长眼让戚幽的脑瓜子开窍了!

“什么?姐姐走了?那你可知她去了哪里?身边可有个姓沈的少年陪她一起?”朱八可没忘记他的沈大哥,当初他家七姐从家里跑出来就是为了沈l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