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博看了看两人,点点头,道,“你俩知道秀才他娘是被毒死的了吧?”
“知道了。”沈勇和方一勺都点头,问沈一博,“审得怎么样了?有人招认了么?”
沈一博愁眉紧锁,道,“没有人招认,不过那窑姐翠云,倒是说出了一件新鲜事儿。”
“什么?”沈勇和方一勺都好奇。
“据说这烟翠楼里头,有妖精。”沈勇脸上神色复杂,道,“之前就有好几个窑姐儿,都让念书人给看上了,然后看书人家里头的长辈,必然有横死的,而外界传说,则基本都是气死的。”
沈勇和方一勺立刻想到了刚刚遇到的那个张秀才,就觉得事情的确是蹊跷。
“据说还有好几个念书人,都是去了一趟烟翠楼之后,便对窑姐们迷得神魂颠倒。有的是没心思念书了,有人是吵着家里头要给窑姐赎身,更有甚者,就跟昨日那秀才似的,宁可休掉结发的妻子,也要娶那窑姐过门的。不过前面几位,他们气死的长辈,都在七十岁上下,因此没有引起家里人的怀疑,昨日那位妇人实在是太年轻了些,一验尸,才发现竟然是被毒死的。
“也就是说,如果昨日没有验尸,那么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么?”沈勇问。
“那还能如何?”沈一博叹息,“这是那媳妇儿上街吵了,人死在路上了才惊动官府,这人若是死在家里头的,那可不就都以为是气死的么?”
“爹爹,您是不是怀疑其他几位老人也都不是单纯被气死的?”方一勺问。
沈勇点点头,“这气死一两个还有些可能,可这每一个都气死了,那就有些蹊跷了。”
这时候,沈杰进来了,和沈一博研究起了掘坟验尸的事宜。
沈勇和方一勺也就不再打扰,都了退出去。
“娘子,你怎么看?”沈勇回到书房,举着一本伤寒杂病论翻着,边问方一勺。
“嗯!”方一勺点头,我也觉得可疑得很!”
沈勇失笑,“我知道可疑,咱们要不要想法子查查?”
方一勺眯起眼睛瞄沈勇,“你想去烟翠楼呀?不准去!”
沈勇愣了愣,随后大笑,伸手捏方一勺的腮帮子,“傻丫头,吃什么飞醋,我才不去呢。”
方一勺脸上有些红,自己捂住脸不让沈勇掐,问,“那你想要怎么查啊?”
“我们去查查那张秀才?”沈勇问,“如何?”
方一勺想了想,道,“他现在是个半酒疯儿,怎么查呀?喝醉的人不讲道理的。”
“你没听他刚刚说什么么?”沈勇道,“生又何欢死有何惧啊!这说明了他觉得自个儿活着没什么意思!喝醉了更好!”
方一勺单手托着下巴,看沈勇,“哦?你是觉得,趁着他喝多了问他?”
“咱们去试试看?”沈勇一脸的跃跃欲试,“说不定有什么收获呢,爹爹他们走明面儿的,咱们查案子,讲究野路子!”
“好。”方一勺点头,正看着沈勇笑呢,就听沈勇“哎呀”一声,盯着门口。
方一勺好奇地转过脸,一看也惊了一跳,就见门口四个小泥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