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父亲当初被判的并不是死罪,只是流放。虽然流放的地方偏远,但是说不定……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
没错,李父当初只是流放。
流放的路途坎坷艰辛,每年都有大批老弱病残那个死于路上。
李父已年过花甲,身子又孱弱,若说在路上安然无恙,那李安歌也是不信的。
可,万一……万一李父没有死呢?
李安歌心存侥幸的安慰自己。
“若是你心存歉疚,就替我报仇。让他从一国之君,变为阶下囚徒。”
李安歌神色平静,眼睛却亮的灼人。
督主神色错愕,许久后,竟笑了出来。
他笑的肆意张扬,鲜活而生动。
“好。”
他云淡风清的回答道,态度轻松的仿佛在讨论今晚吃什么。
督主将李安歌揽入怀中,神情之间皆是满足与自豪。
对于李安歌,他当初果真没有看错。
*
新年刚过,地上还留着鞭炮炸裂后落下的红纸。
镇江水灾越演越烈,加上朝中动乱,北辰帝一时竟陷入了无人可用的境地。
他虽然继位已久,但大部分时间都被太后和东厂的势力牢牢压制,手中可用的大臣屈指可数。
“好啊!你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