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陆如柏又笑了起来,但没几秒他就又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章之杏起身拍了拍他的背,回道:“夺过来后就可以甩掉了,是吗?”

陆如柏还在咳嗽着,无暇顾及回答。

好一会儿, 他小幅度地呼着气,话音轻轻,“什么?”

章之杏直视着他,对上了他过分黑沉的眸子。

她道:“你的母亲便是你成果?”

陆如柏静静地看着她,似乎等着她继续说。

章之杏话音轻了些,“那件事你只是为了让母亲只宠爱你一个人而已,达到目的后,你就觉得无趣了?又或者是懒得再装了?”

陆如柏的目光愈发幽深了,好几秒,他才有些不情不愿地开口,“你似乎把我猜测得过于恶劣了。”

章之杏笑了笑,“因为我碰到过和你一样恶劣的人。”

她拿起了一旁的感冒药,“药已经凉了,喝了吧,少爷。”

陆如柏向后缩了缩身子,慢吞吞地接过药。

他苦着脸喝了下去,然后有些粗暴地将碗放到托盘上。

陆如柏蜷缩着身体,看着颇有些可怜。

他仰视着章之杏,黑眸里泛着雾气,“你说的人,是谁?”

章之杏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兀自将果盘端到他面前,“少爷吃点水果吗?”

陆如柏咬住了下唇,没有理睬。

章之杏收回果盘,整理了下餐具,“少爷好好休息吧。”

陆如柏不情愿了,他一下坐起,伸手便抱住了她的胳膊。

他抿着薄唇,话音又低又喑哑,“你、都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章之杏低头看他。

他垂眸,安安静静的,修长的脖颈显得白皙脆弱。